第一千〇四十章：好友相聚（2/2）

冯灵娥和昌立方并肩站在门侧等着，身后站在玉恪和易家的人。

常乐一出现，冯灵娥就提着裙子快步上前，激动地忘记了端庄的夫人姿态。

“常典客。”

“娥娘。”常乐高兴地叫着冯灵娥的乳名，“昌大哥也在，玉姑娘。”

玉恪见插不上话，就只是点了点头应下。见着常乐穿着一身绿色的官袍，心底暗笑。

披上人皮，倒是人模狗样的。

只不过这人当真是妖孽？

冯灵娥问，“常典客近日可是受苦了？瞧着都瘦了许多。”

“哪里瘦了？怕不是胖了许多。”常乐好笑地看着冯灵娥认真的担心，“你怎么突然来了？”

“一直见不着你，听闻你因病闭门，无法进宫便心急如焚，今日听闻你出宫了，便赶紧来看看。”

冯灵娥如实回话。

这倒是让常乐感动不已，随后挺了挺腰背，露出精神抖擞的姿态。

“你瞧，我根本没什么问题，让你担心了。说起来，老夫人那边……”

“奶奶已经入土为安了，爹爹和哥哥不日也会返回都城，嫂嫂也跟着一起。”冯灵娥勉强露出一丝笑意。

常乐点了点头，“如此便好。”

“常典客若是不急，我们换个地方叙旧罢。”

……

云香酒楼熟悉的雅间。

一桌子菜陆续摆上，常乐在上，冯灵娥和昌立方分坐两边，玉恪在下位坐着，伺候冯灵娥的丫鬟云菊给她们一一斟酒。

见着冯灵娥端起酒杯，常乐摆了摆手。

“我这大病初愈，喝不得酒。”

“如此，常典客便随意，娥娘先敬你一杯。”冯灵娥仰头饮下，“常典客出了如此之事，我竟是一点忙也帮不上，当真是心中有愧。”

“说这话真是客气了，我已经听十里他们说了，要不是你带人去画坊，画坊还不知道要被人拆成什么样子。能得娥娘如此相助，常乐感激不尽，只能以茶代酒。”

常乐一杯淡茶饮下，云菊再给添上。转身又面对昌立方。

“昌大哥也为常乐奔波不少，常乐无以为报，也只能以茶代酒，略表心意。”

“常典客客气了。”

昌立方以酒相随。

两杯淡茶下肚，常乐瞧着左右，不甚感动。

“有诸多贵人相助，今日出宫还得大家关心，常乐真是三生有幸。”

“常典客不必如此客气，这也是应该的。常典客莫名含冤，任谁也不能轻易旁若无闻，世人愚昧，辛苦了常典客。”

冯灵娥甚是心疼地瞧着常乐。

自从她从十里和无泽那里听到了真相，得知常乐并非寻常之人，再听那些流言便觉得不甚恼火和悲戚。

这人当真是愚昧，错把仙神当妖孽。

常乐倒是不知道她已经了解了些许，笑道：“没关系，清者自清，爱怎么传怎么传罢。”

“常典客果然坦荡，昌某佩服。”

昌立方说着，又敬了一杯，常乐只能用茶水代替。昌立方擦去嘴角的酒渍，高兴安慰。

“如今这传言风波已经过去，想必常典客也不必再担心了，便说这流言都会不攻自破的。”

“嗯，昌大哥说的是。”常乐笑呵呵应着，又将目光落在对面的玉恪身上，“之前见过玉姑娘一面，还不知玉姑娘是……？”

昌立方恍然，“是昌某疏忽了。这位玉姑娘是江湖人，与昌某几年前便相视的好友，才到都城不久便在案子上出了不少的力。”

“原来如此。”

常乐听见“江湖人”的名号就对她好感倍增，加上她居然还帮忙破案，更是觉得此人的形象高大了不少。

“常乐以茶代酒，有幸认识玉姑娘。”

“常典客客气。”

玉恪浅笑着以酒相回，目光不经意间在冯灵娥身上打转。

如此近看，更觉好看了不少。

冯灵娥发现玉恪的炽热眼神，一时有些不习惯，趁机便转移了话题。

“如今十里和无泽已经离开都城，不知常典客可还要重开画坊？”

“画坊啊？”

听到这个问题，常乐的心就隐隐作痛，表情都跟着痛苦起来，望着冯灵娥摇头。

“那群人把我的画全给毁了，我都不敢跟德·爱华说，再开画坊，只怕他们把剩下的也都给毁了。”

“你已经去过画坊了？”冯灵娥小心翼翼地探问。

昌立方心情复杂地垂眸。

他也见到了天甲画坊的惨象，特别是关门之后也很惨，他一直都不敢去跟常乐说，怕她得知难过。

常乐捂着胸口，“早上才去过，看完之后差点没犯心脏病！隔壁姓王的，居然还敢当街嘲讽本官，本官让人把他送到衙门去了。”

“想必都尹老爷会秉公处理的。”冯灵娥笃定说。

“必须的。”常乐恶狠狠咬牙，“画坊暂时还是先不开了，等过段时间再说，书局也先停着罢。”

冯灵娥默了默，“如此也好，若是常典客有何需要帮助的，可派人去寻我，娥娘必定鼎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