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三章：质问石树（2/2）

害淑妃的人也不可能是大长公主啊，大长公主一直催着陛下有个孩子，怎么可能亲手害死皇家子嗣，这也不是大长公主会做出来的事。

“石树，你知道什么便直接说来，即便是与大长公主有关，也无甚惧怕。”冯希仁无所畏惧地坐直身子，“本相之前又非未查过宫中之事。”

这话不假。

石树回忆了下，上次他查沅湘宫闹鬼那件事，最后也是查到了大长公主身上。

不过，查来查去，最后发现是李仁兼派人所为。

忽地，灵光一现。

“老爷，这案子您要想尽快查清楚，得先找到个宝贝。”

“什么宝贝？”

“咱们衙门的吉祥物啊。”

石树神秘一笑，冯希仁立刻了然，竟是开始认真地思索起来。

唯有昌立方一脸茫然。

“这吉祥物是……”

“就是……”石树摇头晃脑地卖关子，“当今的第一女官，常典客常乐。”

昌立方惊讶，“常典客？她怎么成了衙门的吉祥物？”

“此事说来话长，你只要知道有她在，凡事都会有好运就成了。”

石树见他还是好奇的很，直接给他举例子。

“先前老爷查一桩赌场高利贷之案，苦于无处下手，结果被她直接端了老巢。她被人追杀，随便钻个崖缝，就是驸马的私藏金库。正愁着找不到证人，证人就自己撞到她面前了。其他的还多着呢，你就说说，是不是神了？”

昌立方不置可否，一双眼睛贼亮。

“当真是神了！”

“常典客那边再说，你先交代清楚。”冯希仁无情打断他对常乐的炫耀。

想要借这种方法逃过质问，不可能！

石树瞬间耷拉下来，念及陛下都敢让冯希仁查，那自己有什么不敢说的？

“老爷，您且坐好了，属下可是要将事情都说了。昌贤弟，你也坐。”

冯希仁懒得搭理他这过场，昌立方听话地找了个地方坐下。

石树也顺势坐在了凳子上。

“老爷，这如霜属下也不知道她跟大长公主有什么关系，所以经常去探问。如霜跟我说，她是看上了大长公主的血参，才同意进宫的。至于要去呈祥宫干什么，她也没说。”

昌立方错愕，冯希仁面无表情。

“今夜属下去长春宫，可巧听到了一件大事。竟然是大长公主想派人杀了僖嫔和临贵人，结果没杀成功，想让如霜当垫背的。属下寻思着，老爷去提问如霜，她一定会承认自己杀人。”

昌立方惊愕，冯希仁依旧面无表情。

没有得到预期的反应，石树有些失落地挠了挠脑袋。

“老爷，您这都知道啊？”

“不知，除了这些，你可还有其他的知道的？”

“没有了，就只有这些。”

冯希仁了然垂眸，气势倏然变冷。

“你近日夜探长春宫是想偷大长公主的血参？”

“……”石树眨了下眼睛，有些被噎住，“老爷您这关注点是不是不太对？”

“昌侍卫，即刻将石树送去大理寺大牢，因盗窃未遂关押三个月。”

冯希仁毫不留情地吩咐，当即把昌立方都搞得一愣一愣的。直到冯希仁的目光扫过来，这才起身将石树给押住。

“老爷，咱别有事儿没事儿送大牢呗？这不是偷盗未遂吗？”

石树挣扎着磨嘴皮子。

“不是老爷，属下根本没想去偷，大长公主的血参，那是能随便动的吗？”

“属下只是去看看，看有没有别人惦记着。属下是宫里的侍卫，有责任也有义务保护长春宫的财物安全。老爷，属下这牢里去多了，到时候就不好再当侍卫了。”

“老爷……”

无论石树怎么说，都只能被昌立方硬生生拖走。

书房门重新被关上，冯希仁望着门口，头疼地揉了揉眉头，沉着的眸子更加清醒。

既然调查过石树和长春宫，他自然也是调查过跟如霜有关的人，比如当**里对如霜行过不轨之事的那群混混。

顺藤摸瓜地也就找到了老鬼。

昌立方向老鬼打探过，如霜并不普通，或许跟陛下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本来查到这儿，他就收手了。

既然和陛下有关系，就是不能轻易碰的。

未想到，这时候陛下又下令，让他查案，此案的嫌疑犯还就是如霜。那看来就是天意，让他将一切查清。

月上中天，百虫蛰伏，夏日将到，隐约还能听到草木中传出的一些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