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六章：九堂的试探（1/2）

“你说我不信你，你说要娶我的话，可是真心的？”

突然的质问，石树没有丝毫犹豫，瞬间满目神情的看着如霜。

“自然。今夜我去了趟城外，无泽为了向十里提亲，准备了一场大礼，甚是甜蜜。当时我就想着，你我也无父母，媒妁之言也不太合适，三书六礼也太多余，念着也替你准备一份大礼提亲。”

如霜闻言动容，将信将疑，“当真？”

“自然是真的。”石树握住她的手，“我有没有说过，当你第一次去寨子找我，我就喜欢上了你。你每每来寻，让我十分感动，便决定要保护你一辈子。所以我回了杏花楼，想带你离开，若是你当时同意了，你我早就在一起了。”

如霜默默的看着他，一双美眸忽然含起雾来。

“抱歉……”

“你现在能回心转意，我真的很高兴，只是怀疑你是不是想要利用我，一直不敢对你付出真心。”石树逐渐降低了音量，一双眸子也开始涣散，“知道你是真心的，就够了。”

如霜发觉不对，忙道：“既然你都明白了，更加不能死。”

说着，直接将药丸塞进了他嘴里。

石树猝不及防地咽下，心痛的感觉倒是逐渐消失了，缓缓地回过神，问，“刚刚的是什么药？”

“让你七日不会复发的药。你放心，我一定尽快将解药研制出来。”

如霜眨去眼中的水雾，浅浅一笑，犹如雪莲盛开。

石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惊恐地看着她，有种要气绝身亡的意思。

“你……没有解药？”

“我忘记之前已经用完了。”

如霜担忧皱眉。

“你别急，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石树！小石头！”

石树根本听不到她在叫什么，像是失去灵魂的傀儡，又没了牵引的力道，闭着眼睛耷拉着任由她摇晃。

妄他装了这么久的深情，真的是浪费感情！

……

寂静的夜里，凉风从外面阵阵吹进宁静的神殿，殿中回响着微妙的声响犹如妙音。

常乐提着裙角踏过门槛，发现只有九堂一位道士在，他正站在供桌前添香油，烛光将他的身影拉的纤长，如柳成言般清秀的身形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又很快回神。

九堂似乎早就察觉，放下油勺，转身便含笑迎上来。

“常典客，这都近子时了。”

对于常乐来说，玄灵观永远没有门禁，她什么时候想来就能进来，不会有人阻拦。有这么个福利，之前是因为柳成言，现在是因为司伯言。

“嗯，只是顺便过来。”

常乐浅浅点头示意，抬步径直到了三清神像前，虔诚地跪下，叩拜三下，闭眸轻唤。

“大爷？”

没人回应。

意料之中的惆怅涌了上来，常乐又抿唇露出个笑来，保持振作。

“大爷，我给十里找了个好归宿，我可比当初的你靠谱多了，我相信无泽肯定比张长修好。十里和无泽他们成亲之后，就会去江南郡置地买房，过上自己的小日子，你不用担心了。”

一番话落，依旧没有回应，唯有风摇灯火的轻声浅影。

常乐深吸了一口气，睁眼抬眸，正好与睥睨众生的三清神像的慈目对上。

昏黄的环境下，神像若有似无的笑意更有一种神秘感，好像暗藏浓浓的玄机，不可道破。

这时候，多希望他们能开一开尊口。

回想起之前在皇宫的三清殿中，因为百里大爷的几句调侃便引的天神显灵，常乐忽然升起一丝侥幸的希望。

“三清尊神，信徒常乐知道你们是在天有灵，肯定能听到信徒的祈愿。还请看在信徒虔诚的份儿上，您们一定能懂信徒的意思对不对？不管是托梦还是怎样，就透露一点点？”

她就想知道无法道长说的那个大劫是怎么个情况。

这段日子尽力不想了，可脑子有时候还是很不听话，无法道长的预言就像是悬在心口上的一把刀子，哪怕拴着刀子的是条坚固的铁锁链，一时半会儿不可能毫无征兆的断裂，可它就是让人不得不时时抬头看看，整个人提心吊胆的。

可惜，三清尊神并没有任何回应的意思，连打雷都没有。

“常典客不妨试试摇签，贫道或许可以窥探天意一二。”

站在旁边的九堂的声音低缓，忽然冒出来也不是很突兀。他修长的手指握着一个签筒，里面摆着几十根木签。

常乐瞄了两眼签筒，“里面有空签吗？”

“有。”九堂笑意更浓，“八归子已经去了，想必常典客的命签也会随之有变化。”

常乐深深地看了九堂一眼，从他手上接过签筒，有些漫不经心。

“我也不是因八归子而生的……”

或许她根本不是八归子命定的贵人呢？

连司伯言都有可能抽到空签，那空签就不是她的专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