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 还要给谁求情(1/2)
“父皇早就有了削弱李家的想法,便派李大将军平定西夷。最终,李大将军惨死战场。没过多久,母后也突然染疾,一病不起。坚持了几个月后,母后便病逝了,以皇后的规制风光入殓,葬在观山陵。”
常乐的眸光颤了颤,没由来地有些心疼司伯言。从他的用词之中都可以听出来,他母后之死不是偶然,还和先帝脱离不了干系。
司伯言悄然抬眼,面色无波,眼底却是泛起了浅浅的涟漪,像是有什么从深处翻涌上来。
“母后得了什么病太医根本查不出来,那几个月她过得极为痛苦,按她说的,每天都要经受挫骨之痛。她是被折磨死的。”
“母后一死,李家的气势也弱了不少。父皇便想废储,最后在大长公主和丞相的坚持下,还有伯毓的不配合,父皇这才放弃。”
常乐不解:“那你为什么还要这般避讳李家?李家都已经被你父皇解决的差不多了。”
司伯言微微敛目,清浅道:“便是大将军和母后不在了,朝中还有大长公主和丞相,李家的势力盘根错节,稍有一点机会便能回到当初的盖主之势。”
“贤妃是母后从一开始放在我身边的,是为了让她照顾监督我,也是给李家存了一条路。然而只要她怀不上孩子,我便有理由不封她为后,李家就还是受着牵制。”
这回算是全都明白了。
司伯言看着对贤妃极为信任,心底里却是时刻防着贤妃的。
若不是贤妃聪明地选择了司伯言,只怕是她能不能活到现在都是问题。
司伯言问:“这回,你可是全明白了?”
常乐点头:“嗯,基本上是了解了。不过很明显贤妃是站在你这边的,你应该感到欣慰,身边还是有真心对着你好的人。”
“李仁兼叛变之后贤妃以死明志,我才确定贤妃确实是个值得相信的人。”司伯言云淡风轻地说着,忽的想到什么,又有些犹豫,“此次江南水患之事过去,我当是要封她为后了。”
常乐不以为意地笑了起来:“从你去清宁宫我就知道了。她当皇后实至名归,辛苦了这么多年也不能白干不是?”
司伯言欲言又止,只是附和了声:“我也确实想将此作为对她的补偿。”
“挺好的。”
常乐弯了弯眸子,紧跟着就有些疲惫地打了个哈欠,顺着往桌子上一趴,眼皮子都有些撑不住地往下耷拉,但想到今晚不能睡就还硬撑着。
“这次瘟疫是因为绿脑虫,那虫子又是旱蛇身上有的,该不会是维风出来了罢?还是说他的蛇都跑出来了?”
“若是维风出来了,场面只怕是更加糟糕。如果是蛇跑出来,也不知道是它们不受控制了,还是受维风的指使。”
司伯言思索着说完,身边没了声音,只有轻浅的呼吸声。偏头瞧去,常乐已经阖上了眼睛睡着了。
“还说不睡,这么快就睡着了……”
忍俊不禁,缓缓地趴下身子凑在她面前,一瞬不瞬地瞧着她的睡颜,思绪却是逐渐飘远。
……
呈祥宫。
呈祥殿。
十八岁的司伯言身着一袭墨蓝色的锦衣,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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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已是棱角分明,面无表情地进了内殿。
胡姑姑正伺候着躺在床上的李皇后。
李皇后和自己的长得有几分相似,特别是深邃的眸子如出一辙,只不过她的脸色发白,显露出几分病态,紧皱的眉头也隐含痛苦。
“见过太子。”
呈祥殿的众人一一行礼,司伯言在皇后床榻前站定,瞧了眼行礼的胡姑姑,规规矩矩地向李皇后行礼,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儿臣见过母后。”
皇后靠着靠枕,眼皮微抬,看着司伯言的眼神里也没有半分慈爱之意。
“嗯,今日的课学完了?”
“学完了。”司伯言淡然回话,“听说母后病了,便来看看。沅贵妃托儿臣带了些人参来给母后补补身子,说过两日便来看母后。”
说着,身后的贴身宫女李蓉将手中的锦盒端上前,交到了胡姑姑的手中。
皇后脸上难得有了一丝温和之色,勾唇笑道:“沅贵妃还算上心,不过这人参本宫用不着,送回去罢。她也不必来找本宫,本宫不想看见她。”
司伯言看着胡姑姑将锦盒交还给李蓉,眸中闪过一丝错愕,忍不住替沅贵妃说话。
“沅贵妃甚是担心母后,母后何必如此无情?”
皇后眉眼一转,是说不出的威胁之意:“平日里的尊长孝亲都白学了?竟是如此同本宫说话。”
一旁的李蓉担心地看向司伯言,很想出口替他解释,却是不敢越矩。
司伯言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按耐住内心的不悦:“儿臣不敢。”
“哼,也不知平日里沅贵妃是怎么教你的。”皇后没好气道,“听说昨夜你与司伯毓偷溜出宫,竟是跑去了倌楼,还甚喜一小倌?”
司伯言因着垂眸,才不至于让皇后发现自己的惊愕,双手却是不由攥紧,手心里起了一层汗。
“你身为储君如此无度,做出如此不成体统之事,若是传出去你这皇帝之位还坐不坐?”平稳的语调冰冷之极,每次皇后恼羞成怒便是如此,“本宫已将那小倌和倌楼处理了,还有放你们出宫的侍卫也因失职自尽,你下次可要注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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