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孔家探消息（2/2）

最后小六子亲眼看见陈余生走进山洞，都还不肯离开，硬是进了山洞确认了真是陈余生的家才肯离去。

小六子也没有直接回去，而是上街打听了陈余生的消息，然后才回了府上。

想不到，这小六子是个内秀之人，听懂了孔玉老爷弦外之音。

这中年老哥孔玉也绝非盛传的简单纨绔子弟。

……

孔家食堂，孔玉啃干净一根鸡大腿，将鸡骨头扔在堆满碎骨的座子上。

“有辱斯文，孽子！”孔老在正座上踢着牙，面前一碗鸡骨头确实比中年老哥乱扔斯文些。

泥巴少年也还在啃着鸡翅膀，含糊道：“今日难得爷爷准许吃这么多鸡腿、鸡翅膀，可得好好享受。爷爷认了个贤侄真这么高兴么？也不见你留他吃饭啊。”

“小石头，你这就不明白了。前面那小子温文尔雅，所作对子都是为国为民的情怀，甚合老爷子心系国家大事的心意。”中年老哥解答道。

“不错，以文会友，可见其心性。后面的《大唐周刊》确实很有新意，掌控的好确实利国利民，老夫在朝堂上无法阻挡把持朝政的贼子，这却不失为一条曲线救国的途径。”孔老打断道。

“不过，他总体所述前景太过辉煌庞大，很多一般人想不到的关键之处他都想到了。但是他却什么实事都还没有做，却是有些纸上谈兵了。”孔老继续道。

“此子异于凡人，不可以常理度之。与之交好应该不会有什么坏处。等他真的把事办起来了，我们再入局也不迟。”

“嘿嘿，老头子说的是。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最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兵部尚书风辰逸十年前便是地方小吏摇身一变便手握大权，把持朝政十余年。

穷尽无数手段都无法查明其来历根基，不可小嘘。老头子不该沉不住气，都被逼的闲赋在家，可不可怜哟。”中年老哥顽皮道。

“人人都去逃避，那国家安危谁来维护。老夫也知道这风辰逸绝不好惹。

可是陛下羽翼也渐渐丰满，本以为可以行事夺回实权。不料贼子势力已遍布各方，牵一发而动全身。

老夫也是以退为进，为陛下保存实力而已。如今这顶着‘仙缘’名头的愣头青会不会是一手奇招呢。

老夫有预感，这两人会争锋相对。”

“爷爷，就因为你也在这小子身上吃瘪了？我看你也太看得起这穷书生了。说不定还是个冒牌书生，看那样子就像刁民！”泥巴少年却是不信的道。

“小石头不可无礼，这可是你爷爷我认的贤侄，你叔叔。而且这对出千古绝对的水平，你们可有？”

“这点上确实是厉害。不过，爷爷你刚还说他愣头青呢。”

“咳咳，是吗？我不记得了。”

……

这时，小六子正好打探消息回来。

孔玉起身给小六子倒了一碗茶，“有何消息？”

“回老爷、老太爷。此子长安城西三里巷人士，乃十几年前一打更的孤寡老头所捡。这老头三四年前病逝。其两个弟弟也是同年所捡。

此人叫陈二狗，最近大病昏迷三天，药石无灵，不料前天醒来。昨日也在城里被长安第一神捕陈长安追赶。自称改名陈余生。

据其街坊领居所说，这陈二狗从小就言行举止怪异，自陈老死后搬到城西外的山洞所住。

平日爱忽悠和作弄人，不少人上当受骗。爱骗一些有不良作风的大富人家，不过所骗不多。

受陈长安所制不敢犯大案，不过却是牢狱里的常客。

其二弟陈三猪，肥头大耳，好吃懒做，为人狡诈，爱与街头乞丐、混子称兄道弟，狐假虎威。

其三弟陈四沙，倒是勤劳肯干，为人诚实，不过却是个结巴，近日却好像突然好了。

三兄弟力气倒是大的很，偶尔搬搬货物等劳力挣钱。不过陈二狗与陈三猪基本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怎么干活，就靠着老实巴交的陈四沙。”

“这小子读过书没？”孔老问道。

“兄弟三人一天学堂都没上过，陈二狗却是喜欢收集一些，一些……”小六子后面吞吞吐吐道。

“收集什么？但说无妨。”

“额，一些春宫图。”

“嘿，这小子，发育的够早啊，是不是，小石头？”孔玉却是对着孔石说道。

“不是不是，不是我，我没收集春宫图……”小石头一时着急，貌似漏了陷。

“孔玉不要打岔，你小子当年也好不到哪里去。小六子，你确定他家没有什么贵人，比如远方亲戚什么的？”孔老把话题带了回来。

“他爷爷就是个外地来的打更老头，与三里巷里居住得陈氏农户并无关系。”

“那这小子真是邪乎了？莫不真是梦中遇到仙人，获得了莫大的机缘？”孔老思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