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永恒之树（1/2）

银色涟漪安抚完小火焰和寒气之后，继续向着古月扩散过来。

当扩散到古月身前的时候，银色涟漪微微停顿，轻轻的将古月包裹，仿佛一个慈祥的长者安抚伤心的孩童，直至古月身上的寒气慢慢的消散无踪。银色涟漪才缓缓消失不见。

“唉。”

一声包含追思和难过的叹息声响起，却是何梦圆也似被刚才的寒气和火焰之争带入什么回忆中，刚刚才回过神来。

“月儿，别生气了，小凡他也不是故意的，那些事情他都不知道的，你刚才肯定也很累了，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古月回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沐凡，没有任何的言语，走近那棵一人多高的冰雕小树，靠着小树坐下，闭眼休憩起来。

古月的眼神依旧是那么冷漠，好似刚才那团寒气中那张模糊的脸一般，冷漠，无视一切，虽然她看着自己，但沐凡清晰的感觉到，她的眼中并没有自己。

沐凡再次似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下了头。不知所措，只觉得自己刚才肯定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小凡，抬起头来，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不知情罢了，月儿她也不是针对你，她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去适应。”

不知从何时开始，何梦圆的声音总是能带给沐凡温暖，信心。她的声音，似乎能驱散沐凡心底的阴霾，听到老师的声音，沐凡抬起头来，刚想要问问刚才是怎么回事，但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时之间却是不敢再多问了。便看着何梦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何梦圆并未直接说什么，反而是淡淡问道：“知道这些是什么吗？”

“应该是树吧？”虽是那样想，但沐凡自己也有些不确定。

“对！这些被称为灵魂之树，因为每棵树都代表着一个人的灵魂。又被称之为永恒之树，因为这些树只要一直成长下去，终有一天会成为永恒！”

“或是成长至尽头，与这天地相接，化为永恒，而这棵树所代表的那个灵魂，那个人，也会得到永生。亦或是灵魂逝去，这棵树定格在永恒！”

“这些树，是人皇师祖给予我们的长生之途，祖师曾经说过，这个世界，有形的物质终将凋零，而灵魂，是可以永恒存在的，仙族之所以生而长生，是因为他们的生命形态，仙族是一种介于有形与无形之间的生命，所以他们能够长生，但也因为他们的存在形式，而使得他们长生有缺。我们人族，因为通仙之途已断，受轮回之累，故难以长生。而这些树，帮我们接续的，乃是通天之途，若得永恒，便是真正的永恒，而不似仙族那般残缺。”

“但是我们要长生做什么？永恒真的那么好吗？”沐凡突然出声问道。

何梦圆修道数十载，遇见的修行者，无不是渴求力量，期盼长生，却从没有想过沐凡所说的这个问题，一时怔在原地，不知如何作答。

从小到大，何梦圆都一直在认真努力的修行，变得强大，变得优秀耀眼，但是在这条路的尽头呢？

“笨蛋，永恒当然好啊！你看这世间有那么多的人想要长生，不好的话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想要啊！”却是车燕憋了半天的话，见到沐凡的问题何梦圆迟迟没有作答，忍不住直接开口，说话的同时还在沐凡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车燕的话却似在何梦圆的心间划过一道光！让她的眼前豁然开朗，心间也似乎有什么桎梏被打破了。

何梦圆微微一笑，看向沐凡。

“这个问题，老师也不知道哦！因为老师也还在这条路上探索追逐，并没有达到长生之境。等小凡有一天可以长生了，见识到了永恒，再来告诉老师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