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九天玄女下凡（2/2）

“你说。”

“方才小友晕倒，分明是感应到了九天玄女下凡，老夫细想，若说你实力已然如此恐怖，自然不可能，如此贯天彻地的本事，绝非人仙所能，所以，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小友前世未灭，所以老夫想问，小友前世，是何方大能？”

林浩心里咯噔一下，自己千防万防，还是漏了破绽，他当然不能明说，只得支吾道：“感应？没有感应，就是方才收服蚩尤战甲用力过猛，你知道那并不如意。”

嘴上如此这般应付着红发老祖，可林浩此刻心里也打起了鼓，红发说他是因为感应到了九天玄女下凡，这话不假，刚才他心潮翻涌，心海处一片鸿蒙打开，有数仙打开天门，腾云而下。

这些人他都有很熟悉的感觉，可林浩从未见过他们。

其中一个长着三只眼睛的天仙，似乎感应到了林浩的窥视，大喊了一声：“何人胆敢窥视本尊！”

于是，他才头痛起来。

经过红发老祖一说，林浩顿时明了，那下凡的仙女，必定是九天玄女了，而攻击自己的，只怕是那和九天玄女差不多段位的二郎真君杨戬了，还有一个白胡子老头又当是谁？

除了这三人，还有一大群人纷纷从天门中出来，他们这是要干嘛？

难道是追寻自己的前世？那个黑色的乌鸦一样的大鸟？如果真的把大鸟杀了，自己是不是也会死？到了九天玄女那种段位，应该不会在乎自己一介凡人的死活吧？

在凡人的意识里，九天玄女、后羿、二郎神这样的大仙，都是高高在上的传说，存在与否都无法考量。

可这些人就这样陆陆续续的出现在了林浩的心海之中，林浩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好在，红发老祖并没有就此事继续问下去，只是背对着林浩继续说道：“这世间事，冥冥中自有天意，但也有人为，老夫引你进入火岩洞，又给你火球，冥冥中已和你有了羁绊牵连，若你身死，只怕老夫也要承受那因果。”

林浩细细的听着，不发一语，生怕自己言多必失。

“十七年前，天降邪火，打穿七界，来到凡界，那一场凡人并不知晓的震动，在人仙中却引起轩辕大波，是那场变故，让我们这些修了一辈子仙无望飞升的老家伙们，又一次相信还有希望。”

红发老祖继续说着，云淡风轻，似乎在给林浩讲着不相关的故事：“有人把那场天机蒙蔽了，是我蜀山所为，其中也有我，在那一场天火中，发生了一些你现在无法理解的事情，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就是你，没有所谓的前世。”

林浩心中震撼，无以复加，他曾想过，自己得到火球，并不是偶然，但他没想到，红发老祖这么了解自己，知道的比自己还多。

差点脱口而出问‘我究竟是谁？’，出了口却变成：“蚩尤战甲也是故意给我的？”

“天意如此，所为人为，亦不过是天意罢了。”红发老祖降落下来，缓缓说道，“其实，我们并不知道你来自何方，你是敌是友，但降临了我蜀山下界，便与我蜀山有瓜葛因果，至于是我蜀山的浩劫还是机缘，谁又算得清？”

红发老祖继续说道：“自古神不可算、仙不可算、天机不可算，我等修仙之人，懂得越多，方知道天地之广阔，不懂的也就越多了。”

林浩抱拳，算是再次感谢，随后问道：“九天玄女下凡，所为何事？”

“仙不可算！”红发老祖神情严肃道，“但肯定不是小事。”

林浩试探的问道：“你说那个因天火而降生之人，他会有危险吗？”

“神不可算！”红发老祖再次高深莫测的叹气道，“希望那人能尽快成长起来吧，这场天机蒙蔽若说对付人仙，再有千八百年，也是没有问题的，但如今天仙下凡，我蜀山就算竭尽全力，也只怕拖不上二十年了。”

“二十年？”林浩吓了一跳，“二十年能干嘛？弹指一挥间，那不是洗好脖子等死好了？”

红发老祖再次叹气道：“我蜀山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明白了。”林浩第三次抱拳，一拜红发老祖，二拜峨眉山，三拜蜀山九华峰，随后，他和红发老祖肩并着肩，问道，“适方才迷糊中，我听老祖说浩劫降至，可否指点一二？”

“所为浩劫，无谓乎于无量量劫，与其说修的是仙，不如说修的是劫，传说中天庭玉帝修了一千七百五十劫，仍未圆满。”红发老祖目光悠扬，唇齿间仙气流露，“而我修界每千年一大劫，这个劫难之前，已经千年未有人能够飞升，如今九天玄女下凡，自然不是为了下来开坛讲法而已。”

“那是为何而来？”

“如果老夫没有算错，是为镇压浩劫而来，但浩劫是什么？是人？是妖？是魔？还是你我？一切皆有根本，却又游离在人力之外。”

林浩眼神中充满希望：“人定胜天？”

“若是破开天门，亦为天之一分子，何来胜天？”

林浩瞬间气馁道：“天外有天，何处方才是彼岸？”

俩人双双沉默了下来。

许久，红发老祖打破了沉默，轻声说道：“小友，若是有日见到那人，告诉他，莫要辜负蜀山！”

林浩重重的点点头：“我定会告诉他，我相信他不会。”

红发老祖这才收了阵法，飘然而去。

林浩踮着脚望着仙姿绰约的红发老祖，喊道：“老祖，你的伤……”

“此去听法，何伤之有？”

“这倒是，那你的铭牌……”

“留与小友做个纪念罢，即已诸多羁绊，无所谓再多一条因果。”

红发老祖逐渐消失在蜀山的护山大阵之外。

这一日，玄女下凡，万仙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