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以文明为镜（1/2）

太上惊疑不定的看着尤周身的那些虚影，虽然虚而不实，但是却在孕育着一种力量，有法则的种子，在其中凝聚！

“千年之后，吾人族将出一人杰，他曾说过一番话。”

九鼎在尤的身边汇聚，自洪荒而始人族意志成为了他身后的旌旗，像是无数的人站在他的身后，与他面对高高在上的神祗。

只不过这次他们不是为了神明献上牺牲，而是要从神明那里，夺回自己的尊严！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

“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

九位帝者的身影在尤的话语中渐渐升空，他们的追随者亦是如此。

他们以各自的九州鼎为寄托，化作天空的九颗星辰。

他们离去了吗？

不，并没有！

九颗璀璨星辰洒下亿万豪光，宛如秩序之链，亿万秩序之链互相交织勾勒出文明之理。

于千万年之后，于四海八荒之极，丈量天地之广阔，谱写文明之乐章。

九鼎隐没天地之间，隐约间这天地出现了一种存在，那是一种声音。

“以文明为镜，可以定乾坤！”

千万秩序之链，一部分化作遮蔽天空的云盖撑起了天空，一部分绵延向下化作覆盖四海八荒的光海撑住了大地，还有一部分化作了顶天立地的秩序之柱。

能庇护人族的，不是天地，也不是神明，只有人族自身。

太上不可置信的见证了这一幕，祂刚刚看到了，无数凡人的意志，无数凡人的声音，汇聚在了一起，形成了新的秩序，新的法则！

人族与源的联系虽未断绝，但倘若失去了源，人族依然可存。

法则之镜出现在尤的上空，那是尤心中，是所有人族心中的所愿。

开天辟地，定鼎乾坤，乾坤镜！

尤在人族文明的肩头更进一步，人族文明在尤这个至强者的率领下极尽璀璨升华了自身！

生存的权利从来都不是什么别的存在赐予的，而是通过战斗争取来的。

战争，开始了！

太上没有想到，这些神造物竟然真的能站到与祂一同的高度来征伐祂！

尤没有成神，但是人族文明的法则之力加持在他的身上，且毫无保留。

即便是源，也只是给予了人族大道极尽的力量，让人可以达到天地之内的最强。

但是人族法则不同，它不是来自原初的法则碎片，而是新生的世界种子。

最重要的是，它是完整的！

无论是源还是其它神明，祂们都是原初的碎片，想要继续变强就要吞噬其它的碎片。

但人族文明不同，只要人族不灭，这颗法则种子，就能不断生长！

现在的人族文明还很孱弱，它能给予尤的力量并不多，但它的意义是非凡的。

它给了尤，伤害神明的资格！

它将尤托举到了与神明一样的维度，把神明拉下了高高在上的神坛，让祂们与祂们俯视的人族，面对面的，生死搏杀！

太上想不明白，为什么源会允许祂的造物成长到这种地步？

人族的法则或许不需要吞噬别的法则碎片就能生长，但是人族自身，却必须从源的身上获得养料与力量。

就如同眼前的尤，乾坤镜给了尤伐神的资格，但尤的力量依然来自这片天地。

“现在，我们没有什么不同了。”

太上如是说，人族与神都是在吞噬源力量的存在。

一切已成定局，对于双方来说，赢得这场战争，才是最重要的！

尤并未从天地间感受到源对人族文明诞生法则的排斥，他知道，人族亦是在啖食源的血肉而生。

“我们是不同的，我相信。”

人族不会毁灭自己生存的世界，但神明，祂们只想夺取这个世界的一切。

“那我们拭目以待吧，如果你能看到那一天，或者我能看到那一天。”

太上不与尤在这个问题上多争论，那没有意义。

乾坤镜的光芒照射在尤周身被太上设下的领域之上，太上的领域开始出现裂纹，然后被尤一拳砸碎！

领域碎片如春风化雨般消失，太上也终于接受了这个结果。

祂是个几十亿岁的神明，能从原初活到现在所经历的神战亦是不少。

“聚合！”

太上一声令下，仿佛打开了什么恐怖阀门。天地间隐隐有潮水的声音响起，但白国距最近的海仍有几千里。

那不是海潮的声音，那是，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