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荒诞剧目（1/2）

因为语言的苍白难以描述骑士的心情，所以他果断开启了以自己为第一视角的直播模式。

众人也终于得以弄明白，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往东一条街的位置，一群禁卫军正从北向南，往城外去。

打头的是一名又高又壮的军人，正高举着一支长矛招摇过市。后面则由禁卫军两位统领带头，正如凯旋而归一般，脸红脖子粗地振臂高呼，嘴上不知道在喊着什么。后面的一大群禁卫军同样高举着长矛，阵型松散，稀里哗啦地往过走，嘴里也纷乱不清地嚷嚷着什么。

因为这位骑士的眼力很好，所有人都看清了最前面那只长矛的顶端上是什么东西——那上面是佩尔蒂纳克斯。此时他不像以往那样意气风发，而是翻着白眼吐着舌头，满面灰败，一脸肮脏的血污。脖颈断面很不平整的样子，看起来他死前受了很多折磨。

虽然第三军团对佩尔蒂纳克斯并不感冒，但作为帝国的皇帝，居然如此屈辱的死在了自己一手重组的亲信军团手上。而且死法是如此的屈辱（关于斩首对帝国人的意义，详见第三十五章），这不得不让所有人都为之掬一把辛酸泪。再者，第三军团的全称是“阿纳尔帝国皇家第三重装骑士军团”，是直属于帝国皇帝的亲信军团。哪怕佩尔蒂纳克斯表现得再不堪，但他作为帝国皇帝，且死的如此屈辱，其带给整个第三军团的心理压力和屈辱感，不亚于万军中被敌军斩将夺旗。

沉默、愤怒，还有难以言明的兴奋激荡在心灵空间之中。整个气氛压抑极了。

对第三军团的渊源和情绪并不能感同身受，莫林看到这一幕时，先是吃了一鲸，没想到这件事居然提前了这么多发生。又因为受不了心灵空间中的压抑气氛。一股恶趣味上头，打开收音机（后来新买的一个）播放《拿破仑进行曲》，通过心灵链接，将这段旋律直播到了整个心灵网络之中。整支曲子洋溢着大军凯旋而归的欢快，彰显着法兰西第一帝国军人们的英武。欢快的氛围和阿纳尔街上紧闭的门窗，还有人们偶尔打开一条缝向外探望的情形形成了极鲜明的对比。一股荒诞感蔓延在整个军团所有人的心头。

沉默的时间不长，整个心灵网络都沸腾了起来——不是为佩尔蒂纳克斯之死，而是为了莫林的黑色幽默。很多人表示对莫林的幸灾乐祸表示无语，主体氛围都是哭笑不得的。然而像艾伦这样的老流氓，则伴着《拿破仑进行曲》的曲调在现实中吹起了口哨，在心灵网络中疯狂欢呼。

《拿破仑进行曲》整支曲子并不多长，也就三分钟。洗脑度也不够强，在播放完成之后，莫林果断切换了洗脑度更强的《拉德茨基进行曲》并进行转播。配合街上，那些禁卫军耀武扬威的动作，那种讽刺感简直强到了极致。有些思想比较保守陈旧的骑士，诸如玛丽、艾萨克斯等，开始传递出一些不高兴的情绪，不过主要针对禁卫军的弑君恶行。另外一些比较放浪形骸的骑士们，诸如艾伦、艾伦和艾伦等，则传递出非常兴奋的情绪，主要针对莫林插入bgm的时机和品味。

第三军团这边鸡飞狗跳，阿纳尔城那边也好不到哪去。无数民居之中，飞出白色的信鸽。也有不少身披灰袍的人冒险一搏，要么从禁卫军的视觉死角中绕过去，要么偷偷摸摸冒险翻越高耸的城墙，消失在城外。

城中所有的元老、大官和富商们被集中到了元老院的大会议厅里。被集中起来的权贵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不知道禁卫军的人到底想干什么。在场的，只有寥寥数人知道，接下来禁卫军要干什么。

“说真的，你真打算花那么多钱吗？”特里克斯坐在德狄乌斯旁边，小声的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