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萧暮渊源（1/1）

传眼间时间如白驹过隙般四年已过，夜晚下的萧府也变得格外沉寂，萧瑟这一看着满天的星星便也止不住的叹息。如今世道逐渐不稳了。皇帝年岁渐高，可是疑心越重，今日疑似有了立嫡的风声，究竟是真的还是在试探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一举动无疑让其他皇子有了希望，这几天朝野上下无一不蠢蠢欲动。我唤来郑炎说道:“父亲议事可有结束，我亲手做了桂圆红枣粥，他已半日没有用膳了”，郑炎拱手回到：“快了，不过今日是二皇子的近臣刘太傅。

说到此我便明了皇上本有七个皇子三位公主，皇后宫中本有两位嫡子，只是嫡长子福薄年幼便夭折了，所以皇上一直没有立太子。还有一位嫡子有传言说并非皇后亲生，我也不知什么原因他不过才十余岁左右便被派往边关从未回来，所以朝中便只有二皇子最长，自从皇后痛失爱子崇礼拜佛后，二皇子母妃便掌有后宫协理之权且又得皇上恩宠封为贵妃，他舅父又是当朝太师，算起来这太子之位他是最有可能的，剩下的皇子不是年幼便是与他同一阵营，也怪不得有人来替他打算拉拢父亲了。“竟然如此我们也去看看这位大人吧！”说完我便提起食盒领着浣溪郑炎向父亲书房而去。到了父亲房门口听着约有争吵之声，询问门口的侍卫便知己持续半拄香了。见状我便吩咐浣溪郑炎在门外守着，推开门闯了进去也不管里面是何状便关心地说到：“父亲，您议事已半日没有用膳了，瑟儿便亲手熬了桂圆红枣粥，您用点吧！”说完就向父亲行了礼，起身便见父亲负手立在一侧，只是看着脸上隐隐有些怒气。

我转向那位大人行礼细语到：“这位可是二皇子的刘太傅，都怪我无礼，扰了爹爹与您议事，不过素闻您大度，是个随性之人，也不会怪罪我这忧父之心吧！”语毕也不等他回话便侧过脸看向父亲用帕子轻掩眼睛似哭似泣般哽咽道：“大人你可不知自家母去世后，爹爹思忧过度整日茶饭不思，身体每况越下不过是心念朝政撑着罢了。我这女儿整日劝导也无用，您与父亲同朝为官可否劝诫一二。”不等我说完父亲便转身指责到“这等小事，岂可乱语。”父亲向刘太傅拱手一礼说道：“今日让太傅见笑了，小女年幼懵懂冲撞了你，我给你赔不是了。”我抬眼看向刘太傅，见他眼中划过不屑我心下便也松了一口气。他站起来也向父亲行了一礼满是惋惜的说：“哪里哪里，令千金也是一片孝心罢了，只是不知萧候爷身体不适是下官打扰了，只是二皇子所托之事还望候爷好生思量，下官等你的回复”，说罢便不岔的看了我一眼便兴冲冲走了，我吩咐郑炎送刘太傅回府后便扶着父亲坐下便撒娇到：“爹爹可以休假几天了呢！可以陪着瑟儿和凌儿了呢！不过爹爹不会怪女儿自做主张吧？”我起身去盛粥便听爹爹说：“哎！如今也只能这样了，是父亲无能护不好你们，也对不起你母亲。”我把粥递给爹爹见他不愿吃我便劝到“母亲走时并没有留下遗憾，她最幸之事便是遇见爹爹，与爹爹相守养育儿女。”我又端起粥碗看着爹爹吃下才问今日刘太傅所为何事。爹爹面色凝重沉声到：“不过是拉拢之举，为父这闲职倒也有人惦记。”我心中也明白现在有了立嫡的风声，恐怕又要有一场腥风血雨了，只是父亲虽是位于户部尚书，不过却遭当朝太师牵制并没有太大职权，在加上父亲长年保持中立没有皇子扶持，我想也正是这样皇上才护佑父亲吧！不过现在若不站队恐怕会成为众矢之的吧！

父亲向来嫉恶如仇思及此我便向父亲问道：“父亲可看重哪位皇子，今日怕是要得罪二皇子了，对今后可有打算。”父亲看着我，叹了口气对我说道“我知你从小就是有主意的，又聪慧过人许多事也不瞒你，府中事务也是你在打理，可是这朝中之事为父为官几十载也看不通透，你又有何能耐”。“父亲，现在不争恐怕也是无法保全的，皇帝已到退位之年已不能护佑萧家了”见父亲有所动容我便起身向父亲跪下仰头说道：“女儿也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之理，萧家是女儿安身之所有怎能置之不理呢！”萧云看着眼前的女儿，早已不是四年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姑娘了，别人家的都整日有父母庇佑，而瑟儿小小年纪便独挡一面了虽是喜事但作为一个父亲到底是心疼的，可是她眼底的那份执着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到底拗不过便无奈地说道：”你随父亲来”！见父亲同意我便起身跟着父亲来到一书架后，见父亲在书架一本经书里拿出一封信，看着似乎被打开看过多次。父亲见我一副疑问的样子便说：“你可还记得暮家”，父亲见我点头便继续说到“十五年前暮蔼安定边关后班师回朝，皇上龙颜大悦便重重嘉奖他封了他王爷，也纳了他的嫡亲女儿暮雨柔为妃，也是现在暮王爷暮隆吟的姐姐，不过一年就诞下四皇子，只是造物弄人六年后边关蛮夷再犯，皇上派遣暮蔼回往边关后，暮雨柔在宫中竟染疾而死。暮蔼回宫后才知晓消息，便知有蹊跷要查暮雨柔死因时早已毫无线索了，暮蔼大怒要皇上给个说法。皇上为平息他的怒气便许四皇子交与皇后抚养，同为嫡子。”听及此我便点惊讶地说到：“四皇子，可是朱衍尘，原他母妃竟是暮家嫡女，可是”“是皇上下令以后不许非议四皇子出身，只当他是皇后嫡子”我心中骇然，算一算当时皇后所出不过一子，这无疑是大大给了四皇子的机会，可见当时暮蔼权利究竟有多大，竟让皇帝害怕到这个地步。

可我心中仍旧不解便问：“这与萧家有何关系”，父亲便把信给我，我接过信便看见苍拔有力的几个字：鼎宇兄亲启，这个是祖父的名字我打开看见是暮老爷子要祖父护佑自己的女儿以及四皇子，当时暮老爷子原是知晓的，他当时身在边关已生死难料，自己的女儿却遭人毒害可见他有多心寒与悲痛。我看完便把信还与父亲，父亲放好后又接着说到“可惜接到信时已晚，你祖父只护住了年幼的四皇子，对暮老爷子很愧疚啊！所以你祖父在去世时便说他愧对暮家与四皇子，若是有机会定要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