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测验（1/2）

“可以可以，”大叔抿着笑脸答复，“现在的后生辈真是着急，反正大脑和肢体替换的事以后在说也无妨。”

他们俩回到了2号房，大叔看了看房间里那堆仪器，从中拉出一面全身镜。

“我刚刚说过吧，匹配度这种东西很玄乎，你照个镜子看看自己的模样，试试能不能提高一下匹配度，我这边要做点准备工作。”

谭什刃听完，站在镜前，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模样。

他的头是一个多面体，棱角分明，从额头部分到中部的脸较为平坦，眼部监视器是圆球状，眼内从瞳孔处射出的银线状结构与中间的瞳孔会随着目光移动。脸颊处与嘴部的连接结构占据整个脸的下半部，一些精细的结构在脸下若隐若现。

连接头与身躯的脖子外有两根压力杆，脖子只是普通的铁皮包裹。正常标准的身躯和大部分都被平滑灰霾外甲覆盖让他显得平庸，关节处的压力杆更让他的外表从平庸变得简陋。

平静的盯着镜子，谭什刃没有任何移动，如同凝固一般，只有带着微光的眼球可以看出他还存有意识，不禁猜测他是在感叹自己薄弱的外壳？还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真正存在于这个世界？这些并不重要，因为“我准备完了，可以开始了。”在一旁的大叔突然打破了这边的寂静。

谭什刃走到大叔身旁，看着前面那些仪器里，除了自己用过的那副手环加贴片，剩下的与其说是测验仪器，更像运动器械，上次那个大圆圈，也被大叔搁在了一个高一些的仪器上。

“和检查躯体一样，你站中间把手环戴上，我贴贴片。”拍了下谭什刃的后背让他上前，大叔则要将手上准备好的贴片贴谭什刃身上。

“你刚刚讲解方舟时不是说过可以直接通过方舟了解匹配度吗？”准备上前的谭什刃突然回过头问了一句。

大叔愣了一下，满脸疑惑的回答他，“方舟可是核心部件，稍微有点受损对整个机能都会造成不堪设想的伤害，在没有绝对信任的情况下是不会展开的，这一点在复苏时你应该就知道的吧。”

“无妨，我似乎能感知到智械是否带有恶意，直接看就行，你有恶意产生我会立即闭合自己的方舟的。”谭什刃转过身对着大叔，用平静至极的语气说道。

大叔在难以置信中同意了谭什刃的要求，“你能怎么信任我我还是很高兴的。”二者便离开仪器，回到镜子前。

“感受自己的心，它就在那块白色花纹金属后面，想象着要让它向前移，然后照着镜子展开吧，你也可以看看自己的方舟是什么样的。”

与刚进门时教谭什刃打开胸口类似，在胸腔展开后，布满花纹的白色金属在镜中闪耀出绚丽的光，周围包裹着这块金属的结构纷纷退开，它也开始缓缓向前移动，后端的半圆环架构在延伸出三分之一时，内层与外层分开，两个半圆弧悄然远离，形成一个不对称圆环，而后向右侧转动，最终在平行于胸腔时停下，展露出一颗掌心大小的类正方体。

并非每个结局都是美好的，期待的东西也不一定如你所愿，谭什刃盯着镜中展示出来的方舟，没有发出声音。

大叔有些紧张，看了看他的方舟，又看了看他的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他们面前，那颗透不出光泽的黑色方舟，仿若根深蒂固的毒瘤，阻塞了一切希望。

暗如永夜的一分钟后，谭什刃闭合起胸口，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没有结构发生牵动，仿佛刚刚的事情并未发生。

“情况如何？我没看太明白，解释一下吧。”谭什刃平静的对着大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