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是谁（1/2）

如果知道空间这个概念，那就会知道他现在所处的这片空间是无边无际的，和一般无际的空间所能想到的不同，这里不是漆黑的，也不是空白的，没有地板与天空。

这里是以他为中心，是的，我可以肯定是以他为中心，因为这里是集束状的，以他为放射点的集束。

那些有点像透明的线，更确切的说，是某种无法言语的色彩所染成的线，从他所在的位置向无际处飞驰。

而他，蜷缩着，蠕动着，慢慢抖动，慢慢又停止了抖动，然后开始变换自己的形状，从漩涡状向不规则球体转变，之后是类正方体，突然啪的一下变成了一滩液体，恩，没有再变化，沉寂下来了。

在084a里已经有2个月，他还是如此寂静，仿佛不打算起来了，但事实并非如此，从他的位置所发出的集束越来越少了，比起之前那密集得将空间推向无限的集束数量，现在的数量只能用一滩来形容。但这样还不够，因为时间来不及了。

上一刻这一滩液体还如同水一般平静，但是下一刻便仿佛有一滴热油滴到了这滩水中，整滩水开始沸腾起来，越来越快，越沸越高，叮，似乎到了极点，这滩水消失在了这片空间。

空间里剩余的集束也跟随着这滩水的消失而改变了，便得无序混乱且十分粘稠。

“丽”，仿佛蒙娜丽莎微笑般复杂的声线和这个声音所带来的莫名其妙的名字，在他的脑海中炸开，这让他感到无比的厌恶，不是对这个声音或这个名字的厌恶，而是自己不知道这其中含义所带来的厌恶。

在他看来被这份厌恶笼罩的不单只是他，还有越来越多的物体，许多不会动的物体，3个明显正在动的物体，以及自己所接触到的，在脚下，在指尖，甚至是他的内在。

这一切在一瞬间就被他感知到了，还有一种由那最接近的正在动的物体所引起的奇怪的压抑感也在这一刻被他感知了。

下一刻，他知道了自己感受到的内在是什么，是自己的躯体，他有了想让那个动着的物体停下这个想法，虽然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解决方法，但他依然知道怎么做，如同本能一般。

又下一刻，在他完成了侧身开掌及收束后，那动“物”便也不再动了，另外两个也不动了。于是他盯了一会那个让他产生了压抑感或者更具体说明是危机感的动“物”，他又有了个想法。

试了试发声器，他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你们有什么事吗？”虽然依旧有点厌恶，但后面两个动…机械在他说话前的移动并没有让他话咽回去。

在超过了应该答复的时间而没有得到答复后，他打算调整躯体后再问一次，现在这个姿势让他感到别扭。

“你们有什么事吗？”他松开手站了起来，舒适的姿势让他的厌恶感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了，但在他面前的3个智械依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使得他仍旧有些不满，他决定再问最后一次，如果还是没有答复的话他就要离开了，没有目的地，不过他认为外面的感受会比这条巷子好得多。

他的最后一次发问还没开始，就被沉闷的脚步声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