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白熊堡上（2/2）

这时最近的有生力量就是被无视的第十七军团，在奥斯的率领下以高屋建瓴之势冲入战场，与精锐的坎普尔重骑兵绞杀在一起。第十七军团像铁砧一般牢牢地占据战场的中央，任凭坎普尔军队的诸般冲击都没有溃散，为何第十七军团这些可以说是散兵游勇的士兵能够一直坚持到主力从前方杀回，一直是王国军史学者所津津乐道的话题，尽管莫衷一是但是奥斯爵士的作用总是无法被学者们所忽视。这位刚刚在之前的黑松林战役中痛失爱子的王国老将坚定地指挥部队挺立在战列的第一线，哪怕深受重伤依然拒绝了部下请求他后撤的建议。以脾气倔强著称的奥斯爵士指挥着第十七军团死战不退，黏住了来势汹汹的坎普尔军队，直到在回撤的王国主力夹击下坎普尔人才悻悻地退兵而去。战后清点伤员，伤亡过半的第十七军团居然没有出现一股溃退的士兵，全都坚持在战场上，惊异于如此神乎其技的表现，第十七军团赢得了奥斯倔驴这个美称。闻讯的国王在御前会议上把第十七军团破格从预备军团提升为常备军团，一跃成为王国军队中的主力军团。唯一让人痛惜的是，因为伤势高烧不退的奥斯爵士在因诺兰高地战役后不久就撒手人寰了。

可是现在的第十七军团却仅仅是守备军团的等级，原因来自于克尔二世时期的王室财政困难，素来强势的王室被迫屈服于联合起来的地方贵族和豪商们。以“护法者”留名史册的佩森伯爵集结了大批不满于连年战事不断的同党，要求国王下放征税权给贵族议会，此后非有贵族议会的批准，国王不得私自征收除了铸币税、法典税、奴隶税和羊毛税之外的其它税种。贵族议会不再是咨议机构，不能够被随意地解散，贵族议会可以发起对官员的弹劾，以上逐条写入到《王权宪章》中。王室的这次挫折不仅终结了对外战争，还显著地削弱了中央权威，王室对地方的影响力大打折扣，不少地方贵族乘机掌控了本地的主导权。而由于王室收入的锐减，大量的守备军团要么被解散要么被移交给实力雄厚的大贵族，精锐的常备军团也无法再维持以往的数量，被降格为守备军团的不在少数，第十七军团不幸就是其中的一员。

守备军团的经费固

然不能和常备军团相提并论，但从能够镇守白熊堡这座要地就还能看出“奥斯倔驴”实力犹存。它扼守着北方因霍克山地进入王国东部的要道，南面不远处就是青葵河这一条经济命脉，王国东部一旦有变，军团顺着青葵河而下，可以直达安道蒂德的瓦兰登城。

因此白熊堡虽名为一座城堡，实际的规模却可媲美一座小型城市。白熊堡的北侧毗邻一座小山岗，山岗下面是附属于城堡的平民聚居区，商铺、工坊、住宅拥挤在一块不过20格寻的棱形空地上。聚居区的北面是接近一个隆弗大小的田地，农舍散落其间，那片田地是军团名下的土地，收获的粮食在扣除佃农所得之后其余归属于军团所有。王国的度量衡沿用着圣眷教会传入的教廷制式，1600码等于1哩，以纪念圣徒圣莫尔在昂色山上留下的1600个脚印；面积最大单位为隆弗，1隆弗等于100格寻，隆弗即取之于著名的隆弗大教堂，占地足有40000平方码，教廷晓谕诸国，任何建筑物不得超过隆弗大教堂的占地面积；格寻则来自于设计隆弗大教堂的天才建筑师格寻?珐本。整个城堡分为外堡和内堡两部分，外堡和内堡的广大区间被人数过万的军团士兵营舍所充斥，一条人工开采的河流穿过军营，将远处青葵河的水源引向军团的田地。平面呈正方形的外堡有四座城门，东、西各有一座，北面则有一大一小两座城门，以适应日常进出的需要。白熊堡并没有护城河，人工河沿着南门的水闸进入白熊堡，从西门的水闸处绕过北侧山岗进入平民聚居区，最终化为无数的涓涓细流消失在畦田之间。为了保护水闸的安全，南门和西门外都设立有一座独立的碉楼，与城堡互成掎角之势。沟堑、土堤、拒马环绕着白熊堡的四周，因为东侧是一片森林，故而在沟堑外多设置了一道较浅的壕沟。外堡上矗立着4座塔楼，达纳告诉克米特上面除了有密密麻麻供弓箭手射击的射孔之外，塔楼还是存储武器和水源的地方。

外堡和内堡之间除了军营外，还有一些被划分出来的农田和圈舍，里面种着一些瓜果蔬菜、饲养着家禽家畜。只不过圈舍这种地方老是臭气熏天，所以被划分在了最靠近外堡的地方。更接近内堡的地方则分布着谷仓、厨房、铁匠工坊、制皮工坊、工具工坊、织布工坊、药剂师商店、小型教堂和立着绞刑架的广场。军官的住所有幸远离同样萦绕着经久不散异味的制皮工坊，军团长不允许那样重要的工坊远离自己的视野范围。

内堡戒备森严，饶是克米特获得了可以在外堡自由活动的权限，一些军事要地依然没有机会进去一窥真容，内堡正是最核心的地带。据达纳的描述，内堡的中庭坐落着喷泉园，周围就是军团佐官们工作的区域。园过去是白熊堡最为宏大的建筑——大礼堂，那里是召开重要会议的地方亦是白熊堡的制高点。内堡是一个环形堡垒，3个塔楼有一个是被用作收押囚犯，另外两个是储藏室和水塔楼的所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