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希望（1/2）

李晨醒一直都是被宋老头教教导，宋老头走了以后就是自己练，找人切磋磨练，哪里有教过别人的经验。别说是教，之前连见都没见过别人教的，想要依葫芦画瓢都难。好在这段时间在千湖剑庄里，也偶尔见了几次，加上和刘云张寅二人的切磋，好歹算是有了点经验。

不过从第二天季红佃找他到后，发现这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难，不过这也是因为季红佃自己就是天资不错的原因，不然按照普通人的悟性，非要可以急破李晨醒的脑袋。

李晨醒坐在石凳上，看季红佃在面前舞刀，不时开口道：“刀和剑不同，相比剑的正直多相，刀为霸主，更刚更硬，用刀要有一往无前的气势，重在以势压人。但是短刀又完全不同，短刀本身的打造，就注定无法以势以力取胜，重在出其不意，灵活，快速，所以练刀时也要注重这方面才能精进。短刀和短剑匕首也相同的地方，我没办法教你刀术，你可以看看类似的其他剑法用以借鉴。”

李晨醒一字一句季红佃都会牢记在心，这些都是别人没法学到的，看似通俗易懂，但是其中都是真正的道理，舞完一套刀法后，季红佃收起刀深吸一口气，道李晨醒身前道：“李公子，很长一段时间都感觉自己的刀术不能再精进，似乎到了瓶颈。”

季红佃说话倒是把一旁发呆的刘梧桐惊醒，慌乱道：“啊？瓶颈，对，到瓶颈了，李公子我也感觉自己到瓶颈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这几天刘梧桐每天清早就和季红佃一起到李晨醒住的地方等李晨醒，刚开始也会和李晨醒请教一些问题，但是李晨醒对他所问的问题都一点不知道，只能打着哈哈就过了。刘云什么心思他也看在眼里，只是没有去点破，当心的只是自己没法教这个千湖剑庄的大少爷。不过几天后就习惯了，这大少爷也是根本心不在此，每当季红佃练刀，就两眼放光死死盯着，李晨醒也乐得清静。

李晨醒看了眼如梦初醒的刘梧桐，调侃道：“我看刘兄也确实是到了瓶颈，不过恐怕不是武道的瓶颈，而且入美人心的瓶颈吧。”说完顺势看了眼季红佃，眼神中的寓意深长，把季红佃看的耳根通红。

刘梧桐有些尴尬的摸了摸下巴，含糊不清道：“李公子你说的意思，我不太懂啊。”

李晨醒不斗这两个人，对季红佃道：“刀法止步不进，一是因为练习的方法不对，二是因为自身功力不足发挥刀法的威力，三是经验不足，不能很好的领悟刀法其中的奥义。第一种解决方法，说难不难，你以后不妨在水中练刀。第二种是自身的原因，每天除了练刀应该多分时间出来修炼功法，没有强大的内力，根本不能发挥刀法。第三，平日里除了自己练，不妨多找人切磋。刀是用来杀人的，不是表演，舞的再好，没有杀心照样没用。至于切磋，我看你也不用去找别人，这里就有一个现成，我看刘兄就很乐意和你陪练。你意下如何，刘兄？”

刘梧桐陪季红佃这么多天，一点进展都没有，季红佃从早到

晚就是在练刀，可以说一刻不停，他也只能在一旁看着。这时看有了机会，哪里会错了，感激看了眼李晨醒，欢喜应下：“不介意不介意，求之不得。”在人前稳重老成的千湖剑庄大少爷，只要和季红佃近距离呆在一起，就变成痴一个。

季红佃不满的看向二人，不过也没有拒绝。她对刘梧桐虽然说不上喜欢但是也没有反感。而且如李晨醒说的一样，刘梧桐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陪练对手。笑对刘梧桐说道：“那就多得罪了，刘兄。”说完拔刀如雷霆，丝毫不给刘梧桐准备的机会，手里名叫弯月的短刀带起一道精光对刘梧桐脖子抹去。这也是和李晨醒所学，对比和平常切磋比武不一样，目的就是杀死对方，要发挥短刀特点，快和准。

刘梧桐没想到季红佃会突然出手，顿时手足无措，脚步向后踉跄。剑才拔出一半，冰凉的刀身已经贴在脖子上，虽然知道季红佃不会对自己下手，但还是忍不住竖起汗毛。

看刘梧桐吞咽口水，季红佃调皮一笑，得意道：“你输了刘兄，承让咯。”说完把刀从刘梧桐脖子上挪开。

刘梧桐可谓是出身未捷，虽然是对季红佃，但还是不太服输，道：“这次是我没有准备好，如果正面交手，你也未必是我的对手，我们再来一次。”

“笑话，真正生死之争的时候，谁会给你准备的机会，你要就是一具尸体。”不知何时到来的刘云满脸怒气走了过来。虽然一直看重这个儿子，但是这时才发现刘梧桐致命的缺点，就是太过于正直，没有经验，这也是因为一直在自己保护下成长的缺陷。

刘梧桐虽然知道刘云说的话对错，但是不想在季红佃面前丢脸，嘟囔道：“可这也不是生死之争，只是两人之间的切磋而已。”

本就怒气不小的刘云剑眉竖起，怒喝道：“混账，教你活着的技巧你还敢顶嘴。每次与人动手都要当做生死之争，你怎么知道哪个对手是不是你的死敌。如果今天红佃是潜伏已久的敌人怎么办，再者说如果红佃失手了怎么办。只要任何一个万一，我现在就不是站在你面前训你，而跪在你尸体旁哭。”

看刘云真的怒了，刘梧桐也不敢再强硬，低头道：“我知错了。”

李晨醒这时进来缓解道：“好了刘老哥，他也并非有心，年轻人缺些经验发生错误很正常。而且这对手也不是一般人，难免会分心。”

刘云知道这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改变，叹息一声，“也怪我，从小就溺爱这小子，舍不得让他去吃苦磨练。不过你啊，年纪还没有梧桐大，倒是一副老成的样子，教起人来有模有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