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殊途,不归(2/2)
一间飞身而走,仿若这里谁也没有来过一般,但是刚刚一间的话却叫傅啸心头一跳,什么叫做很快就能见面?
此番他主子派他来解决了他与南宫诚的矛盾,也就是解除了这一次两国交战,这样一看,非敌似友,但是一间给他熟悉的那种感觉,傅啸总觉得此人不善。
黎明有的时候来的很快,有的时候却叫人无比煎熬,但是总要坚信,黎明总会到来的,或许会晚,但是不会不来。
南宫诚看着天色朦朦微亮,看着守了他一夜的萧素,嘴角弯起了一道弧度,萧素怕他绝情蛊发作,特意找了一个离他位置最远的地方。
可是萧素不知道,只要他一看见她,就无法抑制心动的感觉,这种感觉,哪怕疼死,也甘之如饴。
南宫诚将萧素抱来榻上,随即披上的外衣走了出去,恰好遇到了上山采药刚刚回来的襄霖师徒。
“哟,看来你昨晚睡的甚好啊?”襄霖又瞧了瞧他身后的帐子,了然地笑了笑。
“莫要胡说,事情尚未解决,本王岂是那种小人?”
襄霖撇了撇嘴,对于南宫诚嘴中的小人一词不予置喙,呵呵,他都能使这样的连环套将萧素招来,还有什么不会干的。
“本王要出去一趟,你好生照顾着萧素,她睡得沉,不必去打扰她。”
襄霖摆了摆手,“好,好,好,你放心去吧。”
南宫诚嘱咐了几句,就牵着马走了出去,襄霖啧啧称奇,“到底是什么力量让这样一个男子为之奋不顾身。”
“爱情的力量。”
襄霖看了看刚到他手边的香林,打了他一个爆栗,“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去,分药去!”
香林歪着头看着襄霖,咧嘴一笑,“师父啊,你不会是羡慕吧?脾气如此火爆,怕是未来不好找媳妇哟!”
襄霖刚要抬手,香林识相地拿起药篓上一边分药去了,虽说夜间采药有些困倦,但是香林对药很是感兴趣,分药也算是一项娱乐的项目了。
襄霖站在原地,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自己收的徒弟,自己哭着也得教完。
襄霖原地打了一个哈气,又看了看萧素的帐子,心想,这里可是南越的大本营,谁敢在这里掳人,再说了除了傅啸也就没有了吧,傅啸也不是干这种鸡鸣狗盗的人,所以说啊,不用担心。
襄霖想了几番,决定还是补好觉,比较重要。
可是南宫诚和襄霖都不知道就在他们走了之后,一个黑衣人潜进萧素的帐子,一计迷魂香,萧素便彻彻底底睡了过去。
黑衣人见萧素睡熟,便将扛在肩上,从另一边的小道走了出去。
这边,南宫诚刚到西诏边境,刚想要进城,结果就在城门口看见了傅一和便装的傅啸。
二人相对,一切都在不言当中。
傅一瞧着二人之间的尴尬气氛,只好硬着头皮地开口说道,“要不,我们找个酒楼谈一谈?”
“甚好。”南宫诚看着默不吭声地傅啸,“怎么?在你西诏的地界,还害怕本王不成?”
傅啸此刻宛若一个炸了毛的猫,“笑话,孤会怕你?去就去,傅一,领路,我西诏地大物博,看好摄政王,省的一会儿走丢了,还得找。”
“是,两位爷跟我来。”傅一在前面领路,压力甚大,这后面的二位爷虽然不说话,但是气压极低,要不是昨晚知道了真相是怎么样的,他还真怕自己主子一言不合跟摄政王打起来,到时候,又是他这个苦命的收拾。
哎,还是傅二好啊,现在夏贵妃也在军帐当中,宫中才是真的无所事事啊,哪像自己一天任劳任怨,还要回去给傅二做苦力。
南宫诚与傅啸找了一个环境僻静的小酒楼,上了二楼,刚好没人,二人就找了一个窗口的位置坐了下来。
南宫诚正想着该如何开口,就听到傅啸说道,“为什么当初不告诉我真相?是怕我接受不了吗?”
南宫诚微微一愣,嗯?“你是怎么知道的?”南宫诚一头雾水,我还没有说,你就知道了?难不成傅啸一直不开战,只是等着自己来,这不对劲啊,明明自己走的时候,傅啸还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怎么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转变的这么快。
“原来是真的。”傅啸一副黯然失神地模样。
南宫诚更加懵了,什么情况?刚刚傅啸是在诈自己吗?自己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居然被诈了?
傅啸这个时候又开口说道,“你为何不告诉我?”
南宫诚这次算是明白了,不可轻易开口,也不能乱说话,“什么?告诉你又有何用?”
“为何没用?难不成我误会你,你心中就好受吗?”傅啸越说心情越是激动,到最后站了起来,“若是,若是我杀了你怎么办?你也一样受着吗?!”
“你舍得吗?”南宫诚站起来与傅啸对视。
傅一在一旁委委屈屈,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不敢摄政王殿下您说这话,似乎歧义比较大,什么叫做我家主子不舍得啊?!
傅啸挫败地低下了脑袋,“是,我是不舍得。”九年的记忆哪里是说舍得就舍得的。
傅一在一旁瞪大了眼睛,什么?刚刚自己的主子说了什么?什么叫做不舍得?啊?这是什么展开?人家兄弟和好都是大碗吃肉,大碗喝酒,酒杯一碰,一笑泯恩仇,他们是什么展开?怎么感觉头上凉飕飕的?
傅啸低着的头,嘴角的弧度却是怎么也压不下去,“到底是我错了。”
“我也错了,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痛苦吧。”
“是很痛,丧父丧母,却也失去了我最好的兄弟和朋友,痛到我恨不得了结了我自己,甚至当时我在怀疑,是不是我自己的问题,为何这种事情会落到我的头上。”
南宫诚突然就打了傅啸一拳,“臭小子,我想揍你很久了。”
傅啸摸了摸嘴角,似有一丝温润的液体留下,他随手一抹,“好啊,我也很久没有打过架了。”
傅一在一旁,一脸蒙圈,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不是还很煽情吗?现在咋就打架了?他还以为说开了就不会打了,哪里成想还打架,这是为什么?
上位者的癖好不成?
南宫诚与傅啸打架打完了,打过瘾了,就这样躺在地上休息,不管这地是脏还是不脏,仿若打完这一架,他们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无忧无虑,不必管朝堂的事情,偶尔出去惩奸除恶,扬言要做这江湖上最逍遥的儿郎。
可惜如今,政务加身,吾为南越摄政王,尔为西诏王,过去的日子便一去不复返了。
“傅啸,我不会放手的。”
傅啸起身的动作一顿,随即将手递到南宫诚面前,“我也不会放手的,感情之事,一向各凭本事。”
南宫诚微微一笑,将手递了上去,“我知道了。”
“傅一,将这里收拾好了,孤在军帐里等你。”
南宫诚微微一挑眉,“怎么?还打?”
“打啊,之前说好的不死不休嘛,不过我看打你用不了那些人,一个军帐足以震慑南越,摄政王意下如何?”
“甚好,本王也觉得打一个区区西诏用不了那么多人,一个军帐足以。”
“哈哈哈哈,那孤就等着摄政王殿下的不死不休了哦。”
傅啸走的潇洒,仿若身上的包袱在这一刻全然卸下,南宫诚依旧是他旧时最好的朋友,而他们看似变了,实则什么都没有变,这样,就好了。
南宫诚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已经临近黄昏,萧素还在军帐之中等着他呢。
也许萧素说的对,自己那么做的确是为傅啸着想,可是这又何尝不是伤了傅啸的心呢?若是自己早些知道,这一年多来,傅啸也不会因此痛苦,纠结,而自己也不会走到如今了。
南宫诚牵着自己的马儿,走过那到城门,只不过这一次不是满心愧疚,而是带着希望和未来的成果回去,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给萧素展现。
可是他殊不知,萧素已经不在军帐之中了。
萧素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冰冷,猛地睁开眼睛,却是一片黑暗,适应了黑暗,她才发现自己好像是在一个密室当中。
“有人吗?!”
灯火突然亮起,萧素抬手遮挡光芒,许久,萧素才朝着光源看去,只见得一名书生一般的男子站在台阶之上。
萧素站起身子,许是在地上躺许久,摇了摇,这才稳定住身子,“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
有间霖定定地看着萧素,“像啊,真像啊。”
萧素没听清楚这书生嘴里念叨的是什么,于是又问了一遍,“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
有间霖走下台阶,走到萧素的面前,慢慢抚上萧素的脸庞,低声说着,“小九儿,回来了。”
南宫诚回到军帐,却听到襄霖的话,“什么?!萧素怎么会失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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