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清居老人的身份（2/2）

“可是病人有何异常？”毕窈知道是清居老人来找她的第一反应便是想着是不是百姓们出了什么事。

“我来，是想说你的事。”清居老人寻了个地方坐下来。

闻言，毕窈便是知道，清居老人想说她和杜太医杠上的事。

“您不用担心，我并无与他争抢的心思，也自当会注意自己的安危。”毕窈说着也坐了下来。

清居老人却是摇头，反问毕窈可知道为何杜太医会这般排挤她？

“自然觉得我此次抢了他的风头，心中不平！”

“这只是其中之一！”

毕窈一怔，也是，是她想得太简单了，这在皇宫里讨生活的人哪里会真的因为与她置气便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马脚？

“还请您细说！”

这棚子里陷入了沉默有一会，宗灏本是要走进来同两人打招呼的，只是瞧着这氛围，便是站在了门口。

良久，清居老人才开口：“你记得我说过我的妻子？”

毕窈自然是记得的，便想着清居老人是不是又触景生情了，于是就说起了安慰的话来：“逝者如斯，您切莫太过伤怀，相信夫人在天之灵也不愿您这般。”

清居老人还是摇头，诚如毕窈所言，身处这昂达山确实总能让他触景生情，但她今日来，并不是向毕窈诉说这些的。

“她会死于那场黑死病，是她在医治病人的时候不幸感染了。”

这话音一落，竟是叫毕窈心里一紧，她万万没想到，清居老人的妻子也是一位医者。

清居老人却是像并没有看见毕窈的惊讶的样子似的，接着说起往事。

“她当时医术卓越，就连当时的天子对她也是颇为看重，我与她一起共事多年，掌管着天下所有的医药。可是……”

老人顿了顿，哽咽了一下接着道：“纵然身处那个位置，我依然没能有能力护住她。”

只不过是简单几句话，就叫毕窈呆在了原地。迟疑了一会，才开口说话：“您是说……”

“不错，当年的我便是身处在温太医地位置，而她便是杜太医的位置！”

一直站在门口的宗灏身形一晃，眉头紧皱，清居老人竟是皇宫中人，还是太医院院长。

永乐国十五年……那么……

清居老人是一直都知道他的身份的。

这边，毕窈怔怔地望着清居老人，那场大火，他又是如何逃出来的？这些年，清居老人又是熬过来的？

“我很好，许多事已然随风而去。”清居老人向毕窈投去了安慰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