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理智与情感（1/2）

秦佪已经拿着手机反复看了好几遍，但依旧没有任何消息，给胡一发去的微信也不见回复。

“哎哟！六点了。”猫头鹰挂钟准点报时。

二楼画廊里的那几幅画随即恢复了原状，整个画廊也骤然安静。

画廊外的天空渐亮，晨日从天边升起，由橙变红，晕染了天地。街上逐渐喧哗，行人渐多，而画廊却在此时越发静谧。

秦佪疲累地揉了揉眉心，将手机充上电后，便躺回床上休息了...

“老秦！起床了。”

下午时分，柯罗直接闯进秦佪的卧室，坐到床边，伸手推着他。

“唔...”秦佪慢慢睁眼。

“老秦，怎么睡到现在啊？”柯罗问道。

“这么快就查到了？”

秦佪揉了揉眼睛，慢慢坐起。

“查到了，但是资料不多，我怀疑这份资料是故意做出来的。”柯罗将一份很薄的档案扔给了秦佪。

秦佪接过档案，打开后，抽出里面的文件，发现才四张a4纸。

“就这么点？”秦佪凝眉看向柯罗。

“是呀，所以说这份资料像做出来的。”

“短短两年多的时间，就把旅行社从个旧市开到了榕城，并且经营的旅游线路几乎都是国际线路，账目也很干净，更无偷漏税的记录。光看这些资料，还真是一家五好公司啊！”秦佪笑得讽刺。

“明坤，土耳其华人...呵！”

将那四张a4纸反复看了几遍后，秦佪最终将视线锁定在了股东之一的明坤身上。

“你查过这个叫明坤的人吗？”秦佪看向柯罗，问道。

“查了，还没得到消息。你是怎么发现刑湘在搞走私的？”柯罗好奇道。

“我在她的公寓里发现了大量的油画与书法作品，虽然都封箱了，但那股味道很浓，我推测，数量应该不少。”秦佪凝眉道。

随后，他指着资料上那几条国际旅游线路，说道：“他们应该是利用旅行社的外壳，与境外进行着艺术品或其他物品的走私。”

“她不是在云南吗？怎么会来榕城？又怎么干上走私的勾当了？”柯罗不解。

“我是侦探还是你是侦探？”秦佪挑眉。

柯罗搓了搓手，说道：“那你想怎么做？如果涉及跨国犯罪，那这件事有些棘手啊！”

秦佪没有回答，而是走到咖啡机前，倒了些咖啡豆进去，煮起了咖啡。

很快，咖啡的香味在房内扩散，将他的瞌睡驱散，也将他的回忆唤醒。

“你都和别人进行欲望交易，为什么我就不行？”刑湘激动地问道，并将盲人杖在地上狠狠地杵了两下。

“欲望交易不是普通的交易，很多人在我这儿交换过欲望后，都被欲望反噬了。”秦佪凝眉道。

“那你还

要跟他们进行交易？”

“我只是遵循人之本性。”

“我也是人，你也遵循一下我的本性吧。”

“刑湘，欲望交易必须用与你欲望匹配的东西来交换，才能成功。”

“我知道。”刑湘点点头。

“那你知道，在你的身上，什么东西才能与‘视力’相匹配吗？”秦佪问道。

“不..不知道。”

刑湘摇摇头，她只想恢复视力，让自己重新看清这个世界，以及眼前这个男人，但她并不知道，该用什么东西来交换“视力”。

“你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什么东西与你渴望恢复的‘视力’是等价的？”秦佪又问。

“等价...”

刑湘垂眸，陷入了沉思，秦佪则盯着她头顶的欲望气球，神情复杂。

稍许后，刑湘张了张嘴，轻声问道：“是我的绘画天赋吗？”

“嗯！”

秦佪凝重地点了点头，问道：“所以，你还愿意交换吗？”

“我...”

刑湘犹豫了...

“老秦？”柯罗的声音打断了秦佪的回忆。

“咳！咖啡煮好了。”

秦佪随即轻咳一声，将煮好的咖啡倒入一个咖啡杯内，递给了柯罗，“你先查查明坤的资料吧，刑湘这边，我来查。”

“好的！不过...”柯罗欲言又止。

“嗯？”

“若是刑湘真的参与跨国走私，你会将她绳之以法吗？”柯罗问道。

“我不是警察！”

“那你会把她交给警察吗？”柯罗又问。

“我...”

秦佪望着氤氲的咖啡雾气，神色纠结。

“好了，先查清楚再说吧！”

柯罗拍了拍秦佪的肩膀，就转身离去了。

喝了几口咖啡，秦佪的精神渐渐恢复，他将手机从充电插座上取下，翻出通讯录，找到“个旧市老余”的号码后，拨了出去。

“喂？哪位？”

电话响了一会儿，便被接起，听到老余懒散依旧的声音，秦佪忽觉亲切。

他拿着手机坐到懒人椅上，寻了个舒服的坐姿，笑道：“老余，还没起床吗？”

“你是？”

顿了顿，电话里随即传出老余的朗朗笑声，“小秦！哈哈哈，许久不见，还在榕城吗？”

“是呀！你现在可好？”

“不错不错！自从听你的话戒烟后，便从此走上了人生巅峰，身体变好了不说，和老伴儿也没再吵过架了，哈哈哈。”

“那就好！”秦佪笑笑。

“小秦啊，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老余，我走后，刑湘过得还好吗？”秦佪收起笑容，问道。

“湘丫头啊，哎...一言难尽，不过，也算苦尽甘来吧。”老余的声音颇为复杂。

“怎么了？”

“你

和她交换欲望后，她虽然眼睛好了，可再也画不出一幅惊人之作了。所以，为了找回灵感，她..她吸毒了。”

“什么？”

秦佪随即坐直，神色变得凛冽起来。

“幸好，她遇到了明大善人，帮她戒了毒，还和她一起开了个旅行社。所以，我才说啊，她算是苦尽甘来。”

“明大善人..明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