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沧海桑田（二）（1/2）

司马天武在和马红焱摊牌五十年后，也就是新历六十年，他还是没能忍住，又一次回到了马家堡，而这一天，马家堡内外挂满了白绫，司马天武突然害怕去世的人是马红焱，但是又不能以真面目进去确认，就戴上了面具，裸露的皮肤也一点点老化，眼神也沧桑深邃起来，从外看，以天逆身份出现在马家堡门口。

“老先生，”年轻弟子拦住司马天武，“很抱歉，老堡主正在举办葬礼，如果想进入吊唁，希望您能把面具摘下来，让我们确定您的身份。”

“抱歉，小伙子，我年轻时候是干秘密工作的，不能见人，虽然现在退休了，但是这已经是习惯，但是我能告诉你我的代号，我叫天逆。”

“天逆？没听说过，老先生，您混的不怎么样。”年轻弟子口无遮拦，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老先生，我不是有意的……”

“不打紧不打紧，我本来就是无名之辈。”

“天逆先生怎么会是无名之辈？”一个老者从门内出来，看着熟悉的面具，“天逆先生，五十多年不见，可还记得我？”

司马天武摇头：“年纪大了，记不清了。”

“也罢，我现在是马家堡的大长老，天逆先生，当年大战之后，我们一直在找你，找了二十年，最后我们都认为你已经死了，可没想到，你又出现在了我们见到你的地方。”

“找我？”

“我们认为，只有您才能让堡主忘记那个司马天武，安心结婚，但是我们没找到你，她对我们的行动出奇的不关心，就好像她知道我们一定找不到你，现在你们两个都已经是古稀之年，不知道天逆先生可有家室？”

“未曾结婚。”

老者马上开口：“你们都已经是老人了，虽然无法再拥有自己的孩子，但是生活总需要倚靠……”

“她还没结婚？”守身六十年，就为了他，司马天武深深地自责，是他耽误了马红焱一辈子的幸福。

“结什么婚？前十年，给她找的她都不要，第二个十年，一直在找你，还是没找到，那时候她都四十了，我们就放弃了，当时的长老们一开始还想让自己的子孙接替主家位置，但是堡主决心留下，也是拯救了主家在马家堡的地位，她继任堡主也有年头了，从老堡主身体下滑开始吧，尤其是龙老宗主失踪后，老堡主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一直撑到了前几天，还是走了，老堡主就是不放心堡主，堡主毕竟天赋不够，早年行事也是任性而为，如果不是老堡主在背后顶着，堡主也不会那么没心没肺成长下去，大战后堡主长大了很多，除了天赋不够，其他方面都没有曾经的小公主形象，虽然她至今只是刚刚突破破荒境，但是她很努力了。”

“当初的长老现在还是长老吗？”

“还有两个长老存在人世，现在是马家堡的太上长老，但是在我们这群新长老的暗中努力下，已经被我们架空了，他们总想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把自己的后代推上少堡主的位置，这是谋反，但是他们是太上长老，我们不能直接捉拿他们，只能架空，堡主够果断，事后把他们的后代派到了外面做外交使者，没有堡主命令不得私自回来，不然罢黜一切职务，但是她现在都没有继承人这件事也的确让人很着急，天逆先生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我记得当年老堡主和一个长老被天武军一起抓起来，那个长老怎么样了？”

“马巽长老多年前就死在了海外，他的儿子孙子为了他的遗愿也都选择出海探索，今天为了参加葬礼回来了，但是他们的地位并不高，如果天逆先生要推荐他们，恐怕很难。”

“今天是老堡主的葬礼，这种事先不谈，”司马天武问，“堡主最近身体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