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出征（1/2）

南歌听凌止说上官云那日为了找自己，动用了云林军，滥用私权被圣上狠狠的责罚了一回，更有朝中大臣联名启奏让上官云交出云林军，那阵子朝唐之上总是争论不休，无非就是叶震天为首在和上官云的人较劲。

就在此刻紧要关头，边关有绒人犯境惹得当地居民不得安宁，上官云领命要出征，那日月华城内，几乎所有的人都聚集到了街上，为了送即将出征的上官云，要知道他可是月昭国不败战神，神一般的存在呢！

南歌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她拿着茶杯嘴里吃着茶，将街上的一切尽收眼底。

上官云一身银色盔甲高座在他的坐骑上，南歌还是第一次看到穿上盔甲的上官云，俊美的脸庞多了几分锐利，身后金色镶银的旗帜上写着大大的林字，想必那就是传说中的云林军，而宋玉则跟在上官云身后，他们从宣武门而来。

在看上官云身侧跟着的不是聂绒衣又是谁，此刻她高座在马上与上官云并肩，不免引来旁人的闲言碎语，她也不在乎，只要能与上官云在一起又有何妨，要知道哪次上官云行军打仗，没有带上她。

“王爷也是出征还带着聂姑娘做甚？”凌止在一旁撇着嘴不高兴道。

“你忘了聂绒衣可是出生武将世家，她对兵法很是精通，上官云带着她，这场仗又会胜算不少，”南歌双眼望着马上的两人淡淡道。

“就算跟着座马车里也好啊！一个女子家未曾嫁人就这样抛头露面，算什么嘛？她这样让王妃又该如何自处，这不是让整个月华城的人笑话嘛！”凌止越说越来气，端着茶杯猛的喝了口，以至于烫到舌头，将嘴里的茶吐了个干净。

高座上的上官云不知何时侧脸看向南歌所在的二楼，南歌立刻转身将头埋在桌上，为什么她要躲着他，自己又没做错什么事。

“边关可又不得安宁咯！”此刻南歌旁桌的人小声道。

“可不是，哎！这一仗又不知要打多久了？”另一人接声道。

“不过有战神燕王在，又何须多担心？”那人道，随后众人跟着说是呀！

“哎！你们可听说了，那北国之王回国之后即刻迎娶了绒人首领的长公主，绒查氏？”另一桌的人小声道。

凌止端好的茶水突然洒了一手，惹得正闲话的几人一阵侧目，南歌望着有些错乱的凌止道：“你怎么呢？”

凌止露出一点微笑道：“没什么，”嘴里说着，心却飞到了那边，难道她真的和异王有什么？

“不曾听闻，你是打哪儿听来的？”另一人又继续好奇道。

“我也是听我一位表亲说起，他在边关做小买卖，目睹异王迎娶绒族长公主，那架势华丽宏伟，异王也是俊朗不凡，”那人唾沫横飞道。

“你说异王这般急切的与绒族联姻可是有什么蹊跷？”另一人小声道。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要知道绒族可是咱们和北国的一道鸿沟，有绒族在谁要前进一步都要和绒族交战，绒族可是游牧民族，个个强壮善战斗武，因此当今圣上都要礼让他三分，这次边关绒族侵犯，恐怕就是想着圣上会睁只眼闭只眼，可是这次圣上没有睁只眼闭只眼，而是派燕王出征，势必要给绒族人一个教训方可罢休。”

“听你这么说，确有蹊跷，莫非那异王想联合绒族，来犯我月昭国？”另一人双眼左瞧右瞧小声道。

“那燕王这次岂不是有危险？”另一人接着道。

“那也不怕，燕王可是从来没吃过败仗，何况还有一个聂小姐，他们双剑合一，定将那些个绒人赶出边境，”另桌的其中一人很是坚定道。

南歌望着渐渐消失的人马，双眼有些迷离，为何她的心里一直在说，一定要平安凯旋，她真的是疯了，上官云那么对自己，为什么还是心牵着他，不那只是一时错觉，一定是。

南歌回到空荡荡的院子里坐在八角桌上望着窗外发呆，以至于凌止推门进来都未曾察觉，凌止用火折子将琉璃灯点亮，屋里顿时亮了起来。

“王妃怎么不叫凌止点灯呢？”凌止一边将屋里的灯点亮一边道。

“我在瞧窗棂外的月光呢？”南歌望着窗棂外道。

“王妃??”

凌止欲言又止，王妃跟丢了魂一样，看着让人心疼，自打王爷搬出院子就没来过，这段时日也是常常去兰衣苑坐，现在兰衣苑的人个个都扬眉吐气，仰着头看到凌止也丝毫不放在眼里，那个叫天儿的本来就不把她们放在眼里如今她主子又重新得宠，她的眼睛更是长天上去了。

凌止看着出神的南歌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掩上房门退下了。

时光飞逝秋去冬来，上官云出征已经一月有余，平平有人通报前线战况，连连打败绒族，将他们逼出了边境，战神果然是战神，大家都在乐道，皇帝更是龙颜大悦。

南歌依旧过着随心所欲的生活，她带着凌止上街溜弯，也会去听语阁听说书的，有次她本想拿着短笛去找白衣仙人的，可是还未出城就被暗中跑出来的云林军给阻拦回去了，这些暗自保护她的云林军，是上官云安排的，只要她不出城随便她怎么玩，那些云林军就不会出现，南歌顿时觉得没意思。

冬天的夜色总有一种凄婉的苍凉，今日的月亮好似一颗夜明珠又大又亮挂在黑如墨的夜空上，月光似乎也跟着清冷了不少。

草原之上金戈铁马上官云一身铠甲高座马上，突然万箭飞来，南歌想要喊却怎么也喊不出来，她只觉眼前一片血红，随之猛的起身睁开双眼，原来这一切都是梦，她不禁抚上有些汗珠的额角。

突然听闻屋外一阵吵杂声，这三更半夜的谁会在燕王府喧闹，更何况上官云不在，难道是上官衍为了军机图派人来盗取被人发现了？

“凌止，外面出了何事？”南歌对着屋外喊了一声。

凌止推开房门脸色有些焦急道：“王妃王爷回王府了。”

“他不是在边关吗？怎么会三更半夜回王府了，”南歌抚着头道。

“王爷是真的回来了，只是是被人抬回来的，您是王爷的王妃还是快去瞧瞧吧！”凌止走来一边扶南歌起来，一边道。

“什么叫抬回来了？”南歌看着南歌吃惊道。

“听说王爷班师回朝，却在途中，中了埋伏，受了伤，还是刀伤，整个王府都乱了，王妃您快点去瞧瞧吧！”凌止一边为南歌穿衣道。

燕王府是乱了，整个王府的人进进出出全都心细着燕王的伤势，一路上小厮婢女慌忙不已，以至于撞到了南歌，那婢女在看到南歌赶紧跪下磕头求饶。

“你慌什么？”

“回王妃，聂姑娘差奴婢端热水，奴婢??”

“你快去，你，还有你，都一起多端些热水，”凌止指着几个婢女道。

在来到院门口之时，院子里已经站满了身穿铠甲的将士们，南歌一路走进，众人恭敬的让开一条路，宋玉还在房门外来回渡步，他也一身铠甲未脱，上面还有斑斑血迹，满脸焦急见到南歌抱拳道：“见过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