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祸害(1/2)
她出来得急,都没有添件衣服,这会浑身都有些冷,地面的寒气又重,身上又带着伤,总觉得没以前那么能熬。
果然人要是过得好了,就不大能吃苦,苏莞然暗暗叹息,若是还过着苏府缩紧裤腰带的生活,别说磕了头摔了跤,她可是大冬天在水里泡过了再跪祠堂都没事的。
轰隆隆!
苏莞然愕然,听着雷声抬头,“不是吧,老天爷,你还嫌我不够倒霉吗?!
居然要下雨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
从这话便可以听出,这秋雨袭身,是有多么冰冷,苏莞然胆战心惊地望着天空,只盼着这是个虚雷,一晃就过了。
奈何天不从人愿,这雷声越来越大,没过多久便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而后直接进化成了暴雨,淋在头上都像针一样刺痛。
守着苏莞然的两个仆妇赶忙跑到了屋檐下躲雨,芸娘和小凝早已闻声而来,却被勒令不得靠近,都焦急万分地站在走廊里,脸色无比难看。
“芸娘,怎么办啊!”小凝哭道:“你看小姐身上还有血,他们是不是对小姐用私刑了?小姐万一熬不住怎么办啊!”
芸娘按住她的肩膀,心疼地看着跪着的苏莞然,手指紧紧拽着一件披风,却不能上前,神色也有些冷沉。
她知道拓跋连城受伤的事情传开后,苏莞然一定会受罚,但是拓跋连城不是已经不准人说出去了吗?
那顾闲静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这府里还有人在跟他们作对?
雨水将砖瓦打得噼啪作响,拓跋连城伸手握住自己的臂膀,又透过窗纱,看向苏莞然那撕碎的袖口,白皙的手腕上也带着血,在秋雨中冻得瑟瑟发抖。
他转过身,看向顾闲静,顾闲静却拿着她的佛珠慢慢转着,面色平静得好像寺庙里打坐的和尚,古井无波,清冷淡泊,外面的疾风骤雨丝毫没有触动她本该柔和的心。
仿佛察觉到了拓跋连城的视线,顾闲静侧了侧身,继续默念佛经。
拓跋连城正要开口,齐嬷嬷却对他摇头,用眼神示意他莫要出声。
这个时候的顾闲静火气还没有消,若是现在开口,只会更加刺激到她,苏莞然只怕要跪得更久。【 #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拓跋连城沉叹口气,拿起自己的披风,一把打开了房门,顾闲静却道:“连城,你不想认我这个娘了,是吗?”
就要踏出去的步子停在门内是,拓跋连城目光阴沉,声音沙哑,“娘,她身上还有伤,十日后,她还要陪我去淮南。”
“连这点雨多受不住,还去什么淮南!”顾闲静眼中精光一闪,越见冷冽,“况且,谁知道她去淮南是干什么的?也许又‘不小心’跟你打闹,再‘不小心’把你推到河里呢?”
“母妃!”拓跋连城声音顿沉。
顾闲静眼睛一瞪,“你也要跟我犟是吗?你今日要是敢出去,就永远都不要认我
这个娘!”
拓跋连城疲累地闭了下眼睛,秋风卷着秋雨扑打在他的面上,冷硬的面具上好像划过了一道道眼泪,顺着下颌流淌。
雨水很冷,他睁开眼,看着院中跪着的苏莞然。
苏莞然抱着手臂,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好像那秋雨带着泰山般的重量,将他压得直不起腰,被打湿的衣裳紧紧贴在身上,飘逸的袖子再也飞不起来。
那张脸已经是惨白了,眼睫黏在一起,似乎睁不开眼睛,耳边也是轰隆隆的雷鸣,出了瓢泼大雨的声音,什么都听不见。
好冷,好痛,脑袋好像快要炸开了,该死的,不会在这个时候风寒了吧?苏莞然模模糊糊地想着,忽而脑筋一转,又心中窃喜起来。
风寒了也好,这样就可以卧病在床,就不用给拓跋连城熬药了,那人参不就可以暂时不用了?
这样说来,她还得感谢顾闲静,这个母妃当得还是很称职的。
苏莞然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却隐没在砰然和门的声音里,她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那似乎有了重影的门,有些奇怪。
这门刚刚不是关上了吗?怎么又有了声音?她该不会都有幻听了吧?
门内,齐嬷嬷将落在地上的披风捡起来,尴尬地将拓跋连城往屋里推,“王爷,您就暂时听听太妃的吧,等太妃气消了,人自然就能起来了。”
“那可不一定。”齐嬷嬷话刚说话,顾闲静便冷哼着打脸。
齐嬷嬷扯了下嘴角,抬头去看拓跋连城的表情,却被那幽冷的面孔吓了一跳,泛着青黑的面具好似恶鬼一般,于烛火微明的书房里,渗人地面对着门口。
齐嬷嬷讪讪地退向顾闲静处,顾闲静拇指拨弄着佛珠,目光扫着拓跋连城的脸色,心中更加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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