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不是偶然?(1/2)
也许以后都回不去了……
梁俏如翻了个身,面对粗糙发黄的泥巴墙,默默整理原主的记忆。
原主与梁俏如同名同姓,住在丝茅村梁家祠堂附近,是父母最小的孩子。
爷爷去世已久,奶奶张氏健在,目前七十多岁,身体硬朗,和原主爹娘一起住。
原主的爹叫梁有福,自小体弱多病长不胖,和原主的母亲陈锦娘生了三个儿子和两个女儿,都幸运地养活了。
大哥梁正江今年十九岁,亲事定了,未婚妻尚未过门,他勤劳能干,头脑聪明,在学堂读了几年书,正准备考童生。
二哥梁正河比大哥小三岁,看到书和字就觉得头疼,被爹送去镇上当学徒,几个月后突然跑回家说不干。
爹无奈,只得花钱收了些扇子荷包簪子头花之类的小玩意,让二哥走村串门做货郎,赚一两个铜板的差价以补贴家用。
谁知二哥卖货时悄悄和宋家庄的一个姑娘好上了,还弄大姑娘的肚子,等到姑娘和她家里人发现有孕,喝堕胎药已经来不及了。
在三个月前,姑娘的兄弟们抱着婴儿找到梁正河家里来,要求梁正河赔偿姑娘被玷污清白的损失。不赔就摔死小婴儿,告诉所有人说梁正河霸王硬上弓,要去衙门告梁正河。
不知情的原主爹被气得晕倒在地醒不来,原主当天晚上也生了病。
姑娘的兄弟们个个健壮如牛,围着昏迷的原主爹,非要拿到赔偿才肯让郎中给原主爹把脉开药。
原主娘和奶奶只得拿出辛辛苦苦存下的银子赔给他们。
女婴被留在梁家,姑娘的兄弟拿着银子离开,同时给梁家留下一张三十两银子的欠条,梁家必须在两年内把三十两银子还给姑娘家里。
原主爹刚缓过一口气,听到婴儿哭声,又听说存的钱没了,还欠下三十两银子的债,怒得操起棍子狠狠打了不着调的二哥,将二哥打得躺了半个月。
三姐便是宁宁,宁宁的全名叫梁倩宁,十三岁,家务厨艺女红样样出挑。
只是梁倩宁指腹为婚的未来夫婿因风寒夭折,看中她想娶她做媳妇的人家刚和原主娘透露有这个意思,那位八竿子打不着的连未婚夫都不算的人竟喝醉酒掉进水里溺毙。
便有人说,梁倩宁是克夫命,不能出嫁,出嫁必夺丈夫性命。
四哥梁正湖现在十岁,和二哥一样不喜欢读书写字。对比大哥二哥,四哥略木讷,叫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可以一整天不说话。
这样的一个家庭,便是放在物质丰富的现代,生活水平也好不到哪里去——孩子众多且劳动力缺乏,让一大家子个个吃饱饭都不容易做到。
梁俏如不懂越穷越要生孩子的道理,她想,可能是古代的避孕手段不如现代安全便捷,人们怀了孕便生下来?
唉,前路艰难,慢慢走吧。
来自现代的她再怎么废,也能凭着脑子里超前的知识混个饱饭吃。
所谓家和万事兴,原主家最主要的矛盾是穷,家庭成员之间的争争吵吵几乎不存在,还是能立起来的。
想到这,梁俏如推开身上的被子,坐起来对三姐宁宁道:“我没事了。”
这个时代的话和普通话不一样,她有原主的记忆,说起来就像说自己的母语,倒是免了假装哑巴学习本地语言的繁琐。
宁宁在小窗前做刺绣,闻言转过头来,问她:“如如饿不饿?”
梁俏如摇头:“我能帮忙干活。”
宁宁听了便笑,牵着梁俏如的手进厨房,把鸡蛋磕了,倒进一碗烧热的开水里,拌碎做成蛋花汤,又在汤里加了切碎的姜和饴糖,给梁俏如喝。
鸡蛋有些许的腥味,梁俏如捧着碗喝了一小口,忽然想起鸡蛋是这个家最珍贵的食物之一,饴糖更是贫穷人家吃不起的奢侈品,便把碗递给宁宁:“姐,你也喝。”
“我没生病,不喝。”宁宁推辞,“我去看看阿乐,阿乐该醒来吃东西了。”
阿乐是二哥梁正河的女儿,还没起大名,小名是阿爹取的。
虽说阿乐的娘和舅舅们不要阿乐了,可阿乐毕竟流着梁家的血,阿爹并不讨厌她。
梁俏如喝完一碗蛋花汤,肚子里暖呼呼的。
洗干净碗和筷,她去堂屋看阿乐,小丫头果然醒了。
宁宁道:“你看着她,莫要让她掉下来摔着了。我给她煮米粉糊糊吃,没得空。”
奶奶从外面进来,手里拎着编到一半的竹篮,说:“我看着吧。”
梁俏如无事可做,碰了碰阿乐的脸蛋,发现小丫头被照顾得极好,身上干干净净的,没有异味,皮肤粉嫩,可爱得像个天使。
她非常乖,不吵不闹。
梁俏如伸手碰她,她便捉住梁俏如的一根手指玩,边玩边咯咯笑,开心极了。
奶奶编着篮子,看来一眼,也笑了:“阿乐喜欢如如。”
梁俏如把阿乐抱在怀里,对奶奶道:“阿奶,我能帮忙干点什么活?”
“你不是正在帮忙看着孩子吗?”奶奶十指翻飞,编篮子的速度飞快,“今天你不舒服,甭干粗活了。你的哥哥们都在家,姐姐也在,轮不到你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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