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1/2)
舞势随风散复收,歌声似磬韵还幽。千回赴节填词处,娇眼如波入鬓流。
诗如此却也形容不了春楼花魁媚娘的半点风姿。
顾盼生辉,颦笑盈盈,引无数富商贵胄、文人骚客甘愿折腰,千金换其一笑。
可惜她的眸子里只住着一才子,叶府三郎,他才高八斗,又是一深情客。
第一次看见他时,她正在台上跳舞,红衣曼舞,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要知道她可是这京城春楼的头牌,极少出来献舞。因为楼里的妈妈说,要保留几分神秘感。让男人求而不得,才能砸下重金。
围观的所有人里面只有他穿的最为特殊,一身素白的衣衫,腰间系着一白玉佩。别的再无装饰,入春楼的,穿的这般清水寡淡,她还是第一次见。
样貌也算得上俊俏,她不由的多看了几眼,四目相视的时候,他刷的一下红透了脸,从脖子红到了耳根。连忙转移的视线,羞涩的很。
她不禁轻笑出声,真是个呆子。
这入春楼的男人哪一个不是恨不得将眼睛贴在她身上,被看了吓得转移目光的,他倒是第一人。
后来她时常能看见他,不叫任何姑娘,只是一个人坐在楼下喝闷酒,像是在等着谁。
再后来,妈妈说给她找了一个琴师,琴技非凡。若有他作配,加上她的舞蹈,一定能够名动京城,不想,竟是他。
叶府三郎,叶家世代为官,有权有势。家中三郎,五岁吟诗,七岁作画,十三岁琴技冠绝天下。谁能料到,竟来了春楼做琴师,给花魁媚娘作配?
一曲歌舞后,名动了京城,也成了笑话。
再遇见他时,他嘴角紫青,脸颊肿胀,上楼时有些跌跌撞撞。
她听说,他被家规处置,掌了嘴,打了板子,又在祠堂里跪了两日,后来若不是叶家夫人求情,怕是这双腿要落下残疾。
里面的缘由她懂,却不敢面对。
她只是一青楼女子...配不上。
只能当做没有瞧见。不过他也不在意,仍是日日前来,见或不见,他都在楼下偏僻一隅,弹琴作诗。不问风花,不聊雪月。
转眼已是一月有余,她终是忍不住的问道:“值得吗?”
他静静的望着她,满目柔情,莞尔一笑。
“于你,值得。”
她怔住,失了神,心底的芽萌发,不受控制。
春楼花魁不再跳舞,准确的说,她只跳给一个人看。
“三郎,你说这金屋藏娇可是真的?”她慵懒躺在贵妃椅上漫不经心的询问。
“铮…”琴声戛然而止,他停了手中的琴,“史书记载,自然不假。媚娘,你何时对史书感兴趣了?”
“那倒也没有,只不过前些日,同姐妹们听说书的讲了半段。讲的真真是感人。”
稍作停顿,沉思一二,那双美眸若有若无的盯着叶三郎,星光点点的期待。
“三郎,日后可会将媚娘藏起来?像陈阿娇一般?”
他浅笑着承诺,“这是自然。”
半年后,他没有辜负誓言,迎娶她入府,没有八抬大轿,没有走正门,在偏院中有一个名为黄金屋的小院。
83中文网最新地址www.83zws.com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