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2/2）

省人民医院。

王贺，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出了废弃工厂，周边根本没有车坐，一路跑出几公里才见到人影。

招手拦下一部出租车，飞速赶往医院，即使如此，到达医院时，还是用了整整半个小时。

医院门口，三姨焦急地跺着方步，一脸焦急，双眼神充满着惶恐与不安。

“三姨，姨父现在情况怎样？”王贺，快步冲上前，急切地问道。

三姨，见到来人，如遇救星，哭泣说道：“三儿，你怎么才来啊！你姨父的右腿断了......”

“啊！三姨你不要急，我们去问问医生，看看具体治疗方案。”王贺，安慰着说道。

三姨，受了比较大惊吓，精神状态很不好，王贺扶着她，一路走向手术室。

几个转辗后，他们在手术室外见到了主治医生，医生很生气，一脸愤怒瞪着。

“你们还知道来吗？手术是不是不用做？”医生，怒吼着说道：“让你们交个费用，拖拖拉拉......”

“医不起病，不要来医院啊......”

“可不是嘛！专门浪费我们时间......”

“还以为找个什么大人物，原来找来一团黑碳......”

一众护卫人员，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各说各理，语气之中，满满都是鄙视与讥讽。

“你...你们...唔唔......”

三姨，伸出右手，不停指着医生，右手不断的颤抖着，神情之中，满满都是痛苦与悲伤。

王贺，原本一脸恭敬，在听到议论后，脸色渐渐变成冰冷。

环顾一周，双眼不停地在他们脸上剐过，犹如两片刀锋，看得一众人心里七上八下，心里发毛，毫毛倒竖。

一个箭步冲出，身体隔着主治医生五厘米时，突断止步，居高临下瞪着矮小的医生。

医生被突如其来的行为，惊恐得不断后退，只是他退一步，王贺前一步，直到把他逼到了死角，退无可退。

“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现在是法治社会......”医生，一脸惊恐说道。

“不干什么，觉得你的秃顶很光亮，走近想看个清楚。”王贺，一脸调戏说道：“可是，你紧张什么呢？你退什么呢？”

“我...你......”医生，开始胡言乱语，语气也开始了结结巴巴。

“秃顶佬，你什么你，我什么我，好好说话！”王贺，一脸调戏地说道。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茫然，不知如何处理。

他们见过专横的，也见过泼皮的，更加见无耐的，可是就没有见过一个完整的综合体。

王贺，缓缓地退后，一步步轻轻地退后，转身到三姨身边，投去了一个安定的眼神。

一脸冷笑，并掏出手机，开启了录音功能，他发现这个功能百试百灵，爽爆了。

王贺，默默看着，他把每医护人员的脸都记在了心中。

一张张本该圣洁的面孔，此刻仿佛戴上了恶魔的面具，没有了原本的医德与医风......

王贺，心里一阵阵抽动，面无表情说道：“我想知道病人的情况？”

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主治医生，没有任何斜视，一张脸冰冷到了极点。

“没有交钱，无可奉告！”主治医生，清了清嗓子，高傲地说道。

“是吗？钱，我们有说过不交钱吗？”王贺，突然拉高音量，愤怒地吼说道。

“我现在没有看到交费单与押金单，无法检查与手术。”主治医生，冷冷说道。

“你们知道医生为什么是白色衣服吗？”王贺，冷冷说道。

“象征纯洁，如天使般......”

“那tmd告诉我，你全身上下，那一点有天使的样子？”王贺，愤怒地说道。

周围人，慢慢聚集了过来，其中有病人，有家属，也有医生，还有一位王贺熟悉的人。

他们眼巴巴看着眼前的一切，病人与家属，脸上挂满了不满，一双眼神有愤怒，也有无奈。

医生群里，有几个人想要冲出来，一个大约60岁的老者阻止了他们，老者似乎想要看看接下来的剧本如何演变，一脸平静，波澜不惊。

人群中，熟悉的人就是钟达，他原本是要去警局，车上的时候，他接到妻子上官彩云的电话，说女儿的病情有好转，要求他马上过来。

他刚走进门口，王贺的大吼声就传了过来，他寻觅着声源见到了声音的主人。

他没有出声，静静地看着，完全把自己当着了一个看客，嘴角更是拉出了一道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