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妇人之仁(1/2)
“白怡,我看你根本就是找死!”耳听白怡如此诋毁语兮,弦月怒不可遏,冲身抢了一旁暗卫的佩剑就欲将白怡斩立当场。
白怡纵然意图搅局,可也不愿就此丧命。本能驱使着她闪避,一时间,狼狈得哪还有以往她白家大小姐,堂堂璟王妃的模样。
弦月目的明确,奈何白怡身后友方居多,招式受限,无法儿一击即中。加上白浅莫名上前阻拦,待得剑尖终于探向白怡胸前,一柄长剑忽而突入战局,让他到底没能杀了那个口无遮拦,蓄意诬陷的白怡。
弦月转首看向执剑的靖承,怒气上涌,再无礼度,“先生!白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辱骂我姐,你无所谓,我可忍不了!快让开,不然若是伤了你,我可不管。”
靖承哪里是为了护住白怡,他出手,不过是因为还有一件事需要白怡亲口确认,否则这样一个没有底线,自私恶毒的女子,是生是死,他都毫不关心。
倾月宫前,除却白浅心思不一,其他人都以祁轩为主,便是听了方才那番话,也不至出去乱嚼舌根。靖承不否认白怡的话用心不端,可若能从她口中得到答案,于他们之后的行动就会大大提供便利。
拦下弦月第一击的靖承没有选择退避,他横剑在前,示意暗卫控制住白怡的同时,扬声回应,“弦月,白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留她性命,但在此之前,我还有事要向她确认。待我问清之后,你要如何处置她,我都不会再拦,还请你暂且冷静,容我......”
“冷静什么!如果是你姐遭他人如此构陷,你忍得了吗!”弦月扬剑再探,招式外放,杀意明显。电光火石间,他就领会了靖承想问的是什么。怒意未止,不满与极怨又交织,他越发不管不顾的出招,势要将白怡从靖承身后夺回,亲自处置。
眼见言语已不能轻易说服弦月,靖承不想在此多浪费时间,正要命其他暗卫出手一并迅速制服弦月,就听那道稍远的女声悠悠入耳,不是对他,却是对弦月。
“莠儿,他若不信,你逼旁人不听不言,又有何用?”
语兮必须承认,白怡的那句话,几乎是给了她致命的一击。如果说白怡之前关于她和莠儿血缘关系的妄言不过是关乎她不了解的一些事实真相,那么那句嘲讽,便是对她今后处境血淋淋的蔑视。
过去的已经过去,再多纠结,也影响不了将来。可祁轩若当真有那么一丁点是因为白怡口中那个虚无的缘由回避了自己,那她往后,又该如何自处,如何继续留在他的身边?
查芝箬和敏璃的确也被困在了宫中,可他们一有查家这个后盾作保,二来明霍本身对他们个人没有兴趣。他们呆在宫里,除了生死,没有人会怀疑他们还受到过别的对待。
但自己不一样,纵使她在宫中一事知者甚少,但她住在倾月宫,又得明霍多方维护,即便明霍从未过夜,又有几人真的相信他们什么都没发生。便是当初自己方从谷中回营,不也曾因此起过争执有过矛盾吗?
白怡的话或许在场众人不会传扬出去,可男人没出现却是事实。
看着暗卫漠然没有任何表示的神色,听着弦月与靖承过招时的剑刃相接,语兮只觉白怡那张分明是受制于人的脸还透着一股对自己浓浓的得意。
语兮想给祁轩的不现踪影找一个借口,可不管是他那里情势危急走不开,还是皇帝一事尚未尘埃落定,再多的本应是最合理的理由,都抵不过她心底的那唯一一丝杂念。
弦月听了语兮的话却还是不能放任白怡在面前嚣张,剑气逼迫,终究让靖承也不得不认真对待。暗卫未得令行动,一时间只是看押住白怡,置身局外,两不相帮。
“哈哈哈哈哈,看到了吗?柴语兮,男人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介意得很!你当初舍身保全了他的手下又如何?他不还是嫌你脏吗!我就看着,即便是死了我也在天上看着!我得不到的,你又得到了什么!”
察觉弦月的气势越发凌厉,靖承心下虽暗骂白怡当真找死,可应对间又不能给弦月可趁之机。方得一瞬喘息,连忙朝暗卫吼道,“还不快把她的嘴堵上!一个个的都是傻子吗!”
“脏”这个字眼,莫名让语兮想起了当日在瑶光殿,明霍因为她和贵妃起冲突时说的话,可还不等她细思这其中用意,念头一转而过,视线里两相争斗的人影旁,忽有一淡色身影滑过。
语兮精神猛地一震,方才太过在意白怡所言,她竟忘了,还有一个白浅在这里。
对于白怡和旁人的恩怨,白浅原就没有兴趣。她不存在相帮于谁,不过是看在祁轩曾出手拦下了当初意欲自尽的自己这一救命之恩,对语兮比其他人稍微客气些。
她知道自己已没有什么身份仰仗,旁人不对她出手,就已是万幸。可在当下这个全因白怡而搅乱的局中,她再次感受到这位“亲姐”不同凡响的能力。
不愿让旁人也遭受自己那些苦楚的白浅,在被迫搁浅了亲手报仇的机会后,再度行动了起来。
白家自己造出的孽,自然该由白家自己人来做这个了结。见机冲出的白浅没指望她能从那些黑衣人手里直接取下白怡的性命,应该说,她虽有报仇的打算,可亲手杀一个人,对她来说也是初次且无法轻易完成的事。
但即便夺不下剑,杀不了她,白浅也不想任由白怡将一对她原本十分向往的佳偶就此扯出嫌隙来。自己得不到的就该自己去争取,凭何要让别人也一样得不到?
压制白怡的暗卫自然不至对付不了一个弱女子的白浅,可靖承刚冲他们喊话,注意力分散,着实给了白浅靠近的机会。白浅并非他们奉命要拿下的目标,不便截杀,但这转瞬间加以防御却是可行的。
拿住白怡的暗卫不顾白怡下意识想躲开的逃避,一面在她后腰落上一脚,一面转剑欲用剑背应对上前来的白浅。
白浅顾及不了太多,矮身回避直身而立的暗卫,扬手就给了白怡一巴掌,力道之大,不仅打得白怡嘴角出血,更将方才暗卫胡乱塞进她嘴里的布条扇得吐了出来。
白怡后腰受痛,更不妨白浅会突然蹲到跪地的她面前,这个巴掌接得结实,让一直看戏的她立即怒火中烧。
“你还敢打我!当初没看着你咽气,让你进了穆廷寺你就该感谢我,现在还敢......”
“啪!”不想再听白怡疯言疯语的白浅迅速又赏了她一个大嘴巴,可饶是右手手心手背都一阵发麻,她也觉得畅快非常。
再次猝然受击的白怡有一瞬的愣神,她抬手去擦自己的嘴角,继而看到那血,然后疯了一般的扑向因动作太过用力而歪坐在面前的白浅。
场面一时有些混乱,没有招式的浑打加上女子间莫名就会使用的扯发指划,倒让一旁的男人们无从插手。
那边闹得凶猛,弦月和靖承的打斗似乎也没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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