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测灵（2/2）

……

另一石厅，鹰鼻老者掏出一块暗红色的玉牌，走到石案后坐着的赤发老者面前，“弟子霍煌，已将人带到，一路无事。”

“好，明日启动验武法阵，你先下去吧。”

第二日，山体内的密室，一块巨大的墨绿石盘，边缘嵌着四根金属立柱，柱体乌黑，碗口粗细，长约三尺，被凸起的纹路分成了九节。石盘上刻着古怪的花纹，图案极为复杂深邃，整个石盘微悬在空中，缓慢转动。

石盘下方堆满了一块块橙色的晶石，四周站立七人，褐色的袍服，胸前绣着大大的山形图案，个个面色峻冷、气息深沉，显然是九色有身份的人物。

为首灰发花眉者一声断喝：“启动！”

七人各自拿出一块拳头大小的蓝色晶石，嵌入石盘凹槽，双手抵住石盘，口中叽里咕噜念起咒语。

石盘轻轻颤动，蓝色的流光从晶石边缘顺着纹路流淌，交汇融合，伴随轻微的爆音。

石盘上的图案赤黄，忽明忽暗，光芒逐渐增亮，石盘的转动愈来愈快，下方的晶石变软融化，吸聚成黄色的柱体顶住石盘。

石盘突然慢了下来，光芒大炽，空中生出一圈圈光带，上下左右绕着石盘缓慢运行，四根金属柱发出嗡嗡之声，萤光闪烁，颜色时浅时深。

“验武阵已成，大家退下，让人一个个的进来罢。”

七人迅速退开，坐在石盘一丈开外。

密室外甬道的尽头是一座巨型石厅，早在一个时辰前，贺正等人就被带到，正局促不安的等候。

九色弟子分批让每人喝下一杯酱红色的液体，服后不久腹内生出一团热气，沿着经脉扩张，血脉贲张，令人恶心和喘不过气来，感觉仿佛漂浮在空中，身体正滋滋的冒着热气。

不久，一名男子领着贺正，来到了密室之外。

暗门移开，贺正踏进密室，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速速脱去衣裳，上前几步。”

贺正脱衣赤身上前，一股大力呼的就将他吸到石盘上方古怪的光圈中。

燥热的气体炙烤着身体，股股热流在经脉里乱窜，眼前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楚，贺正只感到天旋地转，呼啦啦翻腾，而天灵之中却有一股冷气钻入，滋滋的抽取着魂魄，贺正说不出的难受，终于熬不住昏死过去。

四根金属柱起了变化，底部亮起，极速冲到顶部，整根柱子发出白光，突然间闪了几下，亮光彻底湮灭。

又一眨眼的功夫，柱子底部再次亮光，此时环绕石盘的光带加快了旋转，五彩的光芒不断增多，噼噼啪啪爆响，最后聚成光球猛然间炸开。

一圈圈的环形光带又回到最初的模样，绕着墨绿的石盘徐徐转动。

三根柱子亮起了五节，第四根亮起六节，柱子亮起的颜色不一，一根发出蓝紫色的光芒，一根亮黑，另外两柱则发出白光。

“咦”、“啊”、“喔”，七名褐袍人发出声声惊叹，密室另一边的石门打开，贺正连人带衣裹着光团飞了进去。

七人尽皆起身，为首者急促的说道：“先停一下，怎么回事！”

“验下来居然是英武之脉!”

“但刚才验武柱九节亮起又迅速湮灭，这是过去从未有过之现象，该如何解释？”

“曾师兄，‘验武盘’会不会短暂失灵，随即恢复了常态？”一名盘着高髻的美艳女子猜测道。

“胡说八道”曾展脱口而出。

先前霍煌所见的那赤发老者说道：“曾师兄，本门验武大事由执事堂负责，小弟责任重大，因此花了些心思查阅典籍，古籍上确实有类似记载，服食驭脉酒时若有重伤重病，或因大喜大悲、过度紧张，此时身体脉象混乱，验武盘有极微小的可能会短暂失灵。”

“适才的情况，真可能如文师妹所说。”

“哦”曾展并未被完全说服，但一时也说不出其他意见，最后挥了挥手：“姑且就这么认为，先继续进行，时辰有限，让下一个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