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5（1/2）

APD总部大楼的大厅里乱作一团，没想到南岸还有人闹事。有人在人群中散播谣言和恐慌，此刻在河岸边还有总部门口聚集了大量的惊魂未定的居民，他们都是被车里出来的居民。三座大桥被APD全部封锁，同时把惊慌失措的居民从对面接过来。现在在河岸上可以看见对面城区里面升起的浓烟，而且还有声响和火光。

没有认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被转移过来的居民只有一小部分，大部分的居民还在河对岸。那里到处发生着莫名其妙的暴力和恐慌，APD分部驻守的警员们已经不得已动用火力镇压那些发疯的人。他们嘴里念叨着莫名其妙的话，或赤手空拳，或拿着各种器具挥舞着。

门口一辆警车一个急转弯，车尾扫开两个疯狂的家伙。随后车门猛地打开，两名警员跳下车，隔着车门用腰间的左轮手枪对着面前那些疯狂的家伙开枪。安吉尔从车上拿出他雷明顿霰弹枪，这是巡逻警员能用的最强的火力了。前方有聚集了至少几十个人，身边的同伴左轮手枪已经打光，正蹲下身子换子弹。安吉尔瞄准前面人群的腹部还有腿部开枪，目前的情况下，他们依然要坚持尽可能的不要杀伤对方。但是这显然没有什么用，对方被开枪打断了肋骨或者打断了腿脚并没有用，他们在发出痛苦的嚎叫声之后继续朝前爬过来。并且恐怖的是，这些痛苦的嚎叫不一会就转变成了疯狂的大笑。

在他们身后又有轮胎在路面打滑的声音，并且伴随着警车的警报声。有更多的警员增援过来了，APD分部遭到了攻击之后，附近巡逻的以及没有出勤任务的警员纷纷赶往前去增援。APD总部派遣的特警队已经全员出动，现在完全失去了联系，他们还必须留一部分人员下来在这里维持秩序。不久之前市政厅传来消息说国民警卫队已经到了，他们会过去增援。

“好吧，这是目前唯一的好消息了！安排两个狙击手上屋顶！”吉恩·艾隆斯一边对身边的两名警员下令，一边翻开自己的抽屉，把自己的私人配枪拿出来。此刻作战会议室里面，警队还在进行重新分配的任务。APD分部的求援消息还在不断地传过来，说明特警队没有到达。而且现在也没有了联络，他们不清楚特警队的那些人到底出了什么事。这完全没有道理，以特警队的能力，他们对付那些普通的疯子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安吉尔端着霰弹枪靠在车门边，随后又有两辆警车加入了防线。三辆警车分别停在门口的三个方向上组成障碍物，几个警员以警车作为射击掩体阻挡那些进犯的人群。警车上携带的霰弹枪弹药只有二十发，前面的巷子里还有人源源不断地冒出来。安吉尔紧张的保持设计频率，火力稍微减弱，他们就有可能被人群淹没。他非常紧张，以至于端着枪的手臂都有点颤抖，距离他二十几米外一个满脸是血，手里拿着染血的铁链的家伙正朝着这里冲过来。

因为精神紧张，安吉尔连开两枪都只是擦过对方，把旁边的垃圾桶给打翻了。最后当那个家伙快要冲到面前的时候，安吉尔才一枪打中对方的面门。对面那张狰狞的脸一下子爆炸开来，整张脸像是烟一样的绽开鲜血四溅。安吉尔本能的弯下腰去躲避飞溅的血，感觉到一些温热的血滴溅洒到脸上。即使是作为一个警察，时时刻刻要面对各种可能的危险情况。但是实际发生的事情往往要超过想象的情景，击毙一个罪犯的心理负担也是非常沉重的，即使有警徽这个可以让他们合法使用暴力的护身符在。可是眼前绝不是如此简单，那些人是罪犯吗？只是单纯的疯子？

即使如此他们也没有功夫去想这么多问题，很奇怪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们扣下扳机击倒眼前这些家伙的时候，并没有负罪感出现。安吉尔的警察生涯中，不知道幸或不幸，他曾经击毙过罪犯。即使对面是一个随时会要了自己性命的家伙，是一个可怕的变态杀人狂。当安吉尔开枪击毙对方的时候，心中的负罪感滚滚而来。以至于那个案子之后他选择接受了三个月的心理辅导，并且选择调职来到这里。

这才应该是正常的，这才应该是原本的人性……可眼前这些家伙，这些发了疯的家伙！他们不像人！或者说他们可能只是套着人皮的其他什么东西，总之他们不会是人！安吉尔亲眼看到过，这些家伙做出过怎么样惊世骇俗的可怕事情，这种残忍，并不仅仅只是肉体上的残忍，他们的坦然和天真比任何恶毒和凶残更加尖利的刺穿了道德的底线。所以他们也可以毫不顾忌开枪，射杀他们！

但是警员的人数实在太少，杯水车薪。那些人已经贴到了警车窗户上，当他们走近之后，警员们观察到了。那些疯子和常人的不同之处不单纯只是行为上的，有的人面部肿胀，半个脸都变形了。还有的人看起来则是扭曲了，手脚的关节都已经反过来了却依然可以活动。

“这帮家后都是什么东西！见鬼！”身边有警员喊道。当他们近距离的看见那些东西之后，之前的疑惑和混乱变得更加强烈。那些人！那些非人！他们确实不是人！也许他们曾经可能是人，只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警员们不得不抽身后退，子弹纷纷用尽，他们退回分局的大门口。大门内的警员们也冲了出来，在台阶那里组成防线，朝着前方的人群开火。不知不觉间已经聚集了很大数量的人群。或许现在用人群来说已经不太合适了，警员们在看见了那些东西的狰狞面目之后，他们意识到了。此刻面对的这些都不算人！有别的什么东西侵占了这些人的驱壳。即使是身高只比轮胎高一点点的小孩子，都在用扭曲的脸邪恶的盯着他们，这些小家伙绕过警车，向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