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除夕：苦难多多（1/2）

除夕一大早，暴雪未停。本该是千家万户热热闹闹、辞旧迎新的好日子，如今却是大部分普通老百姓的苦难日，也是太医院众太医的悲哀日，更是皇帝珡珏的惊恐日。

昨日暴雪又至，但老百姓的伤亡人数并没有上升许多，很大一部分原因归功于蓝筱之前就部署好的救灾点：大长公主府名下的所有药铺均正常开业，且名下那十余处高约四层的酒楼全部改成避难所，不仅提供临时住处，还供暖供饭。

虽然大多数人都沉浸于失去亲人的悲痛中，但他们在那些假扮受灾民众的李门镖局的镖师们的影响下，也积极帮助后来遇灾的人。在救灾过程中，若是遇到了自己认识的人，仿若是多年未见的亲友一般抱头痛哭；若是遇见刚刚失去至亲的满脸悲伤的陌生人，也会如久别重逢的朋友一般拥抱一个，然后带去那改成避难所的酒楼。京都衙门大人薛昌仁昨日也再次前往城北望兴源酒楼，和那里的老百姓们一起亲力亲为。今日除夕，薛昌仁索性就留在望兴源酒楼，没有回薛府。

薛府在京城里算不得望族，虽也有点家底但并非传闻中的那般富裕。薛昌仁的妻子肖氏是个见不得官场灰暗之人，性子直爽。如今肖氏并不住在京城内，而是在老家水城。薛昌仁因为雪灾之事而耽误了回水城的行程，索性就去望兴源酒楼与老百姓们一起度过难关，一起过这个冰冷多灾的年。

薛昌仁和肖氏育有一女，姑且称为小薛氏。小薛氏嫁给皇卫营司政署副使卢长燕的长子卢彦为妻，但因为身体太弱，久未有身孕。

那日在蕣德太后家宴上，卢长燕的妻子苏氏带着长子媳小薛氏（薛昌仁之女）也一道前来。在众官家夫人小姐都碍于蓝筱主动给初次谋面的章蝶梦指证皇后上官静云之母许氏在宫门口插队之事而不敢跟蓝筱打招呼之时，只有卢长燕的妻子苏氏带着长子媳小薛氏一道过来主动请安。苏氏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因为蓝筱之前帮助过卢长燕的表弟柳瑕枫免遭萧如玉指使的牢狱之灾，还在萧梵眼底下救走了柳纯嫣。苏氏主动示好，蓝筱也就好意提醒小薛氏要注意吃食，因为当时的小薛氏已经怀孕月余但小薛氏却不自知。小薛氏本就体弱，不宜有孕，那日蕣德太后家宴上的菜肴却对怀胎女子不利。苏氏大喜过望，当即对蓝筱表示谢意，回府后找来大夫确诊了儿媳小薛氏确实难得有孕，若不是得蓝筱提醒，估计又再次流产。而后，卢长燕帮过蓝筱不少事情，蓝筱也送上了有利于小薛氏养胎的安胎药。

薛昌仁还有一个嫡亲的妹妹，且称为大薛氏。大薛氏嫁给了皇卫营司藩属副使云世曼为妻，后生有一子一女，长子云笙，小女云岚。京城里鼎鼎有名的六大红馆分别是揽月阁、迎仙居、碧樱坊、婉芳阁、舞阳楼、落霞居。揽月阁原是陈家产业，后无奈转手给蓝筱。迎仙居、碧樱坊、婉芳阁这三家红馆明面上与大长公主无关，其实是先帝暗地里操控的，如今的实际控制人就是蓝筱。舞阳楼一直传闻是云世曼的妻子大薛氏的嫁妆，其实，这个舞阳楼并非薛昌仁家族里的产业，而是其妻子肖氏的嫁妆。肖氏是珡皇朝的商贸大都水城里的大户人家的千金，舞阳楼是肖家买下后赠与肖氏当做嫁给薛昌仁的嫁妆。舞阳楼虽是鼎鼎有名的红馆，也是个收集情报的好地方。

肖氏看不惯京城里的尔虞我诈，在女儿小薛氏嫁给卢长燕的嫡长子卢彦后，肖氏就把舞阳楼赠给小姑子大薛氏，回了水城。大薛氏虽是肖氏的小姑子但却比肖氏早生育，在肖氏生小薛氏时因胎位不正而难产险些一尸两命。那时薛昌仁恰好因公务外出不在京城内，薛昌仁的父母早已过世，家中一时没了主心骨。是大薛氏听到薛家下人的急报后，马上带着京城里有名的妇科圣手回了薛家亲自照顾嫂子肖氏平安生下女儿小薛氏，还照顾肖氏直到长兄薛昌仁回京。因此，肖氏对这个小姑子很看重，把舞阳楼赠给小姑子也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