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避嫌：懒得做（2/2）

其他老百姓也纷纷摇头，面露苦涩。若不是中了毒，他们也不会从城北贫民区跑到城南来，虽穷，但也惜命啊。自己身上的陈年旧疾其实他们也是知道的，痛楚不停，没钱看病，能活一日就一日。

章荀和自己的九个师弟相互皱眉，轻轻摇了摇头。薛昌仁看到众人唉声叹气，便走了过来询问缘由。

“大人啊，谢谢你们救了我们啊。我们都是贱命，解了毒就够了，看病就不看了。”一个老大爷佝偻着身子，叹气。

这老爷子并非是中毒者，只是他的孙女中毒了，家中已无其他亲人，这老爷子就独自背了孙女和大伙一起来到城南。这小孙女看着有七八岁光景，喝下解药后，面色有些缓解。

“老爷子，你这病再不医治，怕是过不了这冬了。你看你这孙女还这般小，若是你没了，她可怎么办好？”章荀直言。

“爷爷，我们吃药吧，吃药就好了。”那小孙女眼眶红红。

“妮子啊，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那老爷子掩脸，继续说：

“能挨一日算一日吧。”

“老人家，要不我……”薛昌仁不忍心，想资助这老人家。

“大人！”章荀拉住薛昌仁，轻轻摇了摇头，然后附耳对他说：

“大人心善，但若只帮了一个，其他人该怎么办呢？”

薛昌仁闭上双目，深吸一口气，满脸惆怅，转眼看向别处。

“老人家，要不，你让孙女与我家主子签了死契，然后……”章荀还未说完，就被老爷子打断了。

“我死也不会让我家妮子卖身的。”老爷子一脸抗拒。

“老人家，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们都是大长公主名下药铺的大夫。这段时间我们公主在自己庄子上准备办一个女子学堂，你看不如这样，你的孙女送到学堂入学，以后跟着学医。这签死契啊，是学医出师以后才要签的。你的药费呢，就先欠着，以后等孙女出师了再还。行吗？”章荀耐心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