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上学路（1/2）

离开了家，罗杰就像是被放归了自由的矮人奴隶一样欢快。他不喜欢家里连仆人都是战士的，严肃的仿佛是随时都可以奔赴战场的氛围。

因为连最落魄的贵族所具有的女仆都没有配备，盖特子爵向来是贵族圈子里的异类。不过盖特子爵没有感受到多少异样的眼光，在参加过几次贵族之间的聚会之后，盖特宁愿在家里磨练武技，也不愿意去那里浪费时间。

倒是罗杰在十二岁之后没少去和几个臭味相投的贵族子弟一起吃喝玩乐。盖特从来都没有在这方面难为罗杰，他知道新贵族最后还是要和老贵族站在一起的，走下一代的路线也不失为一条好路。

神历的新年过后，巴伐利亚公国严酷的冬天没有什么要消散的意思，年前的大雪淹没了道路，在新年过后的人流下变成了淤泥路。罗杰和车夫魏因只能下车拉着马慢慢走了。按着一般贵族的做派，这个时候是绝不能下车的，污烂的泥巴会弄脏他们价值不菲的鞋子。

不过罗杰从小接受到的教育是战场上的都是兄弟，就连家里的老仆很多都是盖特在军队里的属下，罗杰十二岁之前见到了都是要称呼成叔叔的。更何况在马车里也只能是干冻着，还不如下来走一走暖和，在这方面，罗杰从来都不委屈自己。

路上的马车很多，巴伐利亚公国是距离维也纳最近的公国之一，这条路也是帝国的主干道之一，就算是在冬天，也依旧是人来车往。只是其中有二十公里左右的林间大道道路实在是稀烂，马车根本走不起来，靠着车夫拉着才勉强艰难前行。

车夫们抱怨着帝国的道路，开启了他们的话头，并非是真的想要说些什么有用的，只是在这艰难的路途之中，也只能说说俏皮话欢乐一下气氛才可以勉强过得去的样子，抱怨一下“该死的帝国交通”就是开启闲话的开关，不管交通部怎么样，反正骂就对了。

罗杰虽然是贵族出身，却并不像大部分都贵族一样穿着华丽的衣裳端坐在车上。于是也就加入了这样的闲聊，一位贤人曾经说过就算是最底层的奴隶也隐藏着几个足够致国王死亡的秘密。

罗杰一开始也只是好奇，想要看一看这些帝国贵族的仆人们会说些什么，却没想到着实知道了很多的贵族八卦。特别是晚上，贵族们都休息在车上，而车夫们聚集在远离马车的一处空地上面时，要不是魏因给他打掩护，那些话简直让他差一点就出了戏。

为了博同行们一笑，这些大胆的车夫们简直是什么东西都敢说，反正大部分的流言都是找不着传播者的。车夫往往是那些贵族老爷们必不可少的交通工具驾驶者，很大一部分的贵族老爷们连马都不会骑，在祖先的荣光下醉生梦死，更不用说驾车了。车夫们也就由此而掌握了很多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