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做人是有极限的（2/2）

乌木本就是珍惜的东西，若是论起价值，就连硬通货的黄金都比不上，所以就算是其他的高门士族也很少会用乌木来制作严明身份的木牌，所以接过这木牌之后，李矩就已经信了李嗨八成。

“竟真的是子午坞的人，你方才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千里迢迢来找老夫就不要卖关子了，我是个粗人，你有话就直接明说！”李矩一边说道，一边将乌木牌递还给李嗨。

李嗨接过乌木牌，顺手塞进了自己的宽袖中，带着很真诚的眼神对李矩说道：“都督此行南下十分凶险，就算是能安然到达，可最后也不过陷于南方士族与晋室的泥潭中，不如随在下去关中如何？”

听完李嗨的话，李矩的双眼飘忽不定，似乎自己心中的焦虑被李嗨戳中了几分，不过李矩依然拒绝道：“听你的语气，看来子午坞已经完全拜倒在了刘曜的脚下，我李矩虽先前与刘曜有约，若是刘曜与老夫击退羯人那自然纳头就拜。可谁曾想刘曜也不过是一个匹夫，连自己的大军都掌管不好，你要老夫随你去关中简单，可刘曜这样的匹夫恕我难以拜服与他！”

李嗨听完李矩的话，不禁在心里开始为刘曜的演技鼓掌，这会的刘曜为了统一自己的内部，可真是下了血本，不单损失了不少土地和士兵，而且自己的名声已经开始臭起来，就连现在落魄的只剩二百余人的李矩都瞧不起了。

不过李嗨相信自己在渑池给刘曜又来了一次炸营的消息，说不定这些天已经传遍了天下，想必刘曜现在是又怒又无可奈何。

左氏兄弟的背叛刘曜肯定是知道了，但是第一次炸营可是刘曜自己动的手，自然不能大张旗鼓地声张这事，所以刘曜只能在暗中调查。

而李嗨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趁着这难得的机会再削弱一些刘曜的力量，为自己以后的筹谋做准备。

李嗨抿着嘴，先是瞧了瞧李矩身边那两个人，眼神中欲言又止的表情自然被李矩看在眼里。

南方是什么样子的李矩自然很清楚，祖逖的遭遇李矩可是一直看在眼里的，当初祖逖是真的只差一点点就能灭掉石勒，最后就是因为晋室和南方的士族扯后腿，才让有着通天本领的祖逖功亏一篑，顺带着自己也要遭无妄之罪。

对于晋室，李矩心里还是抱有匡扶之心的，可是回到晋室当个有职无权的人对于李矩来说是无法忍受的，可形势比人强，李矩心里已经做好了后半辈子一直蹉跎的打算，可现在李嗨来到自己面前无疑是给自己指明了另一条路。

于是李矩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两人，对李嗨说道：“这两人都是老夫的心腹，有什么话你能同我说，那他们也能听！”

李嗨道：“在下是代表子午坞而来，并非代表刘曜而来。而且在下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都督！”

“什么大礼？”

李嗨正色道：“将军何以沦落到如今地步？郑县的郭氏真的就会放都督走？都督现在麾下的二百多壮士里真的都是百分百可以信任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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