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2/2）

“师父，我……”

小彘儿自然是知晓朱温所说为何事，当日的举动，小彘儿现今看来，也是懊悔不已，若不是李二急中生智的话，恐怕当时重伤的李二，性命也是结果在小彘儿的手中了。

若是自己真杀了李二，在小彘儿看来，师父朱温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就算是放任自己离去，这一世恐怕也算是和朱温师徒缘尽了。

“事已至此，你也不用多说了，是正是邪，却是端看使用者自己的造化，为师将这墨剑带在身边良久，你又何曾见过为师大开杀戒呢？”

朱温在这点之上，却是忘记了天剑宗的那一战，若是到了最后他的神识尚属清明的话，恐怕今日便不会这般对小彘儿说了。

朱温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小彘儿，接着说道：“我教你的那套养气拳法，你可曾记得？”

“徒儿当然记得！”

听到朱温所问，小彘儿自是迅速做出了回答，只是这养气拳法，虽说小彘儿按照朱温的吩咐每日都会运使一遍，但其真正的效用，小彘儿到了今日，都没有从内中看出。

“心存浩然正气，便是为师传你这套养气拳法的唯一目的了，要知道为师之前，内心之中的黑暗，却是要比你多太多了……”

提及此处，朱温却是想起了玉阳子将养气拳法传给自己初始的那一段时间，在与自身内心相争斗的情况之下，朱温总算是克服了对周遭传来的一些偏见。

小彘儿见朱温似是还有话说，当下也不吱声，静静的等待着朱温接下来的话语。

“你也不必太过拘束，行事偏差本就是根据个人所定，若你真的与师父一般无二的话，那你便不是自己了……”

朱温说完，看着似懂非懂的小彘儿，握住墨剑的手却是轰然一抖，接着一股磅礴剑势，自墨剑之上发出。

“看仔细了，此剑招虽然已经不是当初宗门之中的初形之态，但在为师看来，却是百变不离其宗，若是你好生领悟的话，剑道之上定能得到一份全新的领悟。”

朱温墨剑一挥，剑身之上的灵力便如鲸吞大海一般浩瀚无穷，直将周遭的灵力全然席卷，在飞沙走石之间，却是传来一声久违的唱喏。

“洗剑青海水，浩荡百川流。鲸饮未吞海，剑气已横秋。”

昔日的洗剑法决，朱温再次上手，此时却是有着一股别样的意味掺杂其中，却是比先前显得更加磅礴浩大了，就连一旁的小彘儿，也是被墨剑之上散发出来的这股磅礴气势所震撼，本是魔灵之力无比充裕的小彘儿，在朱温剑势的袭扰之下，竟也有些站立不稳了。

待最后一丝剑势走完，朱温也是陡然收剑，周遭一切恢复平静的同时，朱温也是将墨剑重新还到了小彘儿的手中。

“不管怎样，此墨剑以后就算是你身边之物了，至于你能自方才那洗剑诀中体会多少，那便全看你个人的造化了。”

非是朱温故作高深，实在是洗剑法决那股玄之又玄的境界，让朱温一时间也说不出来内中到底藏着什么究竟，若是要细细拆开，一一给小彘儿讲解，那道是将一式惊世骇俗的剑法，自而变得平平无奇了。

“徒儿谨遵师父教诲，心中定然会长存浩然之气，定然不会让师父失望的！”

小彘儿对于方才剑诀的几分领悟之间，当然也是体会到了朱温的真实意图，当即思索了片刻之后，便是开口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