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父亲（2/2）

皇帝笑了，他按下了一个机关，棋盘收了回去，他笑着说：“这就是朕的悲哀不是么？”

“可是你该负起责任。”秦安歌焦急地说。

皇帝笑了，他伸手拍了拍秦安歌的脑袋：“歌儿，活着容易还是死容易？”

秦安歌的睫毛微微一颤：“死，死就是睡着了，什么都不用管了，不用操心事情了，就是痛苦那么一会儿。”

皇帝笑着点了点头：“这就是了，因为活着太累了，朕将责任交给你了。”皇帝说着就将一样东西塞进了秦安歌的手中。

秦安歌的眼睛微微睁大了：“陛下？”

皇帝笑着说：“没有我，他们母子会活得很舒服，就是辛苦你了。”

秦安歌的嘴唇哆嗦了一下：“陛下，您没有必要，您还是壮年。”

皇帝笑了，他一张嘴，一口血直接喷在了茶几上，秦安歌看着那一口血沫，她睁大了眼睛。皇帝笑了：“不要安慰朕了，朕比谁都清楚发生了什么。”

秦安歌闭上了眼睛：“臣女明白了，陛下放心好了。”

皇帝拉住了秦安歌的手：“朕知道你是谁，朕也知道你看重什么，朕做不到的事情你替朕做好了。”

秦安歌哑着声音说：“您才是帝王。”

“圣通，选择权一直都在你手上。”皇帝轻声说，“就看在皇后面上，求你了。”

秦安歌的嘴角露出了苦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腾凤卫开始有主的时候，朕就猜到了，只会是你，你是天生凤命，这是皇后看到的。“皇帝说，”朕希望你将战乱停止。“

秦安歌笑了，她的眼睛浮现了赤色：“当年有一个人也是这样求我的，可是我最后却没有完成他的嘱托，你现在又来求我，就不怕又落空了么？”

皇帝摇了头：“你是圣通不是么？当年你看错了先祖，就不会再犯一次错误了。”

秦安歌的手伸了出来：“当年灵帝给了我一样东西，是传国玉玺，你要给我什么？”

“圣旨，传位圣旨，我会给你九份盖好章的空白圣旨。”皇帝说，“只要你……”

秦安歌看着皇帝的嘴唇蠕动，她点了点头：“陛下，真的舍得么，这可是江山万里。”

皇帝笑了：“这天下真的是属于一家的么？”

秦安歌愣住了，她没有想到皇帝竟然会这样说，皇帝的喉咙发出了几声古怪的笑声：“你去见尧儿吧，我想他会愿意见到你的。”

“我与大皇子素不相识。”秦安歌皱紧了眉头。

皇帝点了点头：“没错，你与他素不相识，但是朕感觉你一定与他聊得来。”

秦安歌只好遵命离开，皇帝看着秦安歌的背影眼中浮现了一层吹不散的雾气，他不知道他做的事情是对还是错，可是用江山唤妻儿，他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理解自己的无奈，他根本抵抗不了天命。

皇帝用手帕擦了擦嘴角，他伸手打开了一个暗盒，那是一段锦书，上面是一段暗褐色的血字，皇帝笑了：“我用我的命赔你，他们你休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