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夜深回顾（2/2）

“你知道我的选择。”林津站的笔直，仿佛一根屹立的旗杆。

“我知道。我也不是来阻止你的。”威尔的声音是沙哑却又沉稳。“我想知道你要怎么做？”

怎么做？

“等等！”林津对着威尔，同时也是夏洛克说道。“给我几分钟想想。”

夏洛克，威尔，学生，班级，厨房……各种思绪仿佛洪流充实着林津的意识。

他绝对忘了什么？而且是很关键的东西。方法？目的？学校的放纵，威尔的到访……

忽然，林津的眼里仿佛燃其某种火焰，同时他的身子却一下子松懈下来。

“要进去看看吗？”林津笑着对威尔说道。如果说刚刚的林津是一直处在暴风雨中，那么现在他就是雨过天晴。

威尔看着林津突然的神色变化，缓缓取出一支烟，说道：“不了。就在这吧！你想明白了？”

林津回望了一眼，说道：“明白了！”

威尔点燃手中的烟，小撮一口，回道：“不打算和我说说吗？今夜很长。”

林津揉了揉脑袋，看着夜空，应道：“当然。不过再长的夜，也会有曙光到来的一天。”

威尔以笑回应。

林津便开始他的讲解了，“首先是学校方面，或者说是官方。他们肯定是知道其中的问题，而且我不认为只有自己的能力会看见那些，即使我的能力优先度较高。”

威尔点了点头，“无论是教会的圣光之眼，还是格斗家练到较高水平的心眼，术士的法术视角，都有着看到那里问题的能力。”

“我的资料中没有，是因为我的权限不够，对吗？”

威尔没有否认。

“所以我一开始是认为那个孩子被放弃了。要知道在大人物眼中牺牲一人，拯救万人，是最后的选择。更何况她本身就已经被遗忘了，与那些大人物更是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所以我理所当然的认为要拯救她，必会与那些大人物对上。”

林津停顿了一下，看着威尔的神色变化，但是他没有丝毫改变，风轻云淡。

“选择从来不会是一个。”威尔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而林津极为认同得点了点头，右手放到下颚，自嘲般说道：“我没有想到另外一个可能。”

“不是不能，而是没能力。”

“是的。作为这个世界最上层的人对这样一件小事却没有能力。”林津仿佛在说一个冷笑话，但在场的人都没笑。

“因为看不见，只有认识到她存在的人才知道她是存在的。她进入某种特殊状态，对于我们而言，她就像薛定谔的猫。即使我们知道她一定活着，但是我们没有能力打开那个黑箱子。”威尔叹息般得说道。

“这背后是不是还有什么存在？”

神秘也是遵循能量守恒定律的，她的诡异状态背后一定有什么东西维持着。

从另外一个方面，只要杀死背后那个存在，她也可以得到救赎。

威尔没有说话，猛咳起来似乎是被林津这个想法惊到了，烟雾从他的鼻腔泄出。

见到威尔这份模样，林津就知道这样的方法是绝对行不通的。要不然也不会轮到林津知道。

“其实这只是你的考验吧！”林津看着威尔，而威尔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你有方法！”

“有啊！”威尔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说道。“只要你将不稳固的她重新固定在现实里。但这要消耗一些很宝贵的东西，比如你的存在……”

“你还想救吗？”

威尔仿佛又成为引诱他人进入深渊的恶魔，口中吞吐着硫磺味的烟气。

明明是令人反胃的感觉，却让人不由顺着他的意思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