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混乱的一天（1/2）

“晚辈的却是顾家寨人事……在来宛城之前，路过雁荡山，见一个蛊师追杀一群人……后来才知道他们为了一株五转是黑吃黑”

顾家辉当然不会说实话，可也不是全谎话。谎话终是会被识破，所以他说的是真真假假，真话占九成，事情是顾家辉亲身经历的，只不过把自己从经历着变成了旁观者，地点由天目峡谷变成了雁荡山。

能辨认出水火道蛊虫，是因为上一世，顾家辉随商队经过天目峡谷，被一魔道蛊师大街追杀。

商队在天目峡谷打尖休息时，一名三转蛊师无意间发现了一株珍贵的蛊材，要动手采集时，突然来了个不认识的蛊师，非说这蛊材他已经看护了三个月，所以是他的。

双方争执不下，最后大打出手。一开始商队的蛊师没有把对方放在眼中，结果单打独斗没人是人家的对手，后来仗着人多势众围攻人家。

即便如此，也不是人家的对手，被人打得伤亡惨重，四散逃命。也许是顾家辉倒霉，一直追着他们一小撮人不放。

顾家辉慌不择路，一脚踩空掉下山坡，受伤不轻。

对方就是一名水火道蛊师，他大杀四方的神勇，让顾家辉印象深刻，深深印在脑海之中。

顾家辉口才不好，话说的不紧不慢，有时还会停下来回忆一下。

程昱听着顾家辉的说话，也在观察着顾嘉辉的面部表情。

觉得顾家辉没有人说瞎话，所讲内容十分可信。

顾家辉讲述完以后，又问了几处细节。顾家辉尽量如实回答，有一、两处推说没有注意到。

程昱满意地点点头，才把话题转向了其他。得知顾家辉在宛城落脚，并且短期之内没有出行计划时，表示今日之事完全误会了，过几日会亲自上门赔罪。

顾家辉连说不用，既然是场误会，就不必拘于虚礼才对。

程昱让仆人将顾家辉送出商铺。

待送他到门口目送他远去之后，那名叫做柔儿的女蛊师才向程昱问道：“祖父，您看这顾家辉刚才所言是否有不实？”

“柔儿你说呢？”

柔儿眨眨眼睛：“骗人的？”

“他到底有没有骗人，我不轻易下结论，若安他这般说出来，我倒是信的”

程昱闭上眼睛，脑海中回忆着顾家辉的表情说：“老夫这一生阅人甚多，说话之人一般语速较快，往往一切合成地把话说完，并把诸多细微之处想好。这样做无非是让人觉得，他说的是真实”。

柔儿认真地听着，把祖父的意见和自己的判断在心中做着比较。

“可他刚才语速适中，不缓不慢，有时还要停顿一下，思索之后，语气却是坚定无比，显然他在回忆当时的情景，这些表现可以说非亲历着不能做到”

“祖父，您认为他讲的都是真的”

“真要下结论倒也还早，初时觉得他每每都有咄咄逼人之举，以为是个性格张扬、才思敏捷的少年人，说起话来倒也是不涉太多。后来发现他说话随意，竟是完全不被规条所束缚”

程昱起身往外走，柔儿跟上去：“抛开水火道之事不谈，祖父觉得的顾家辉是个可交之人……”

说起这个，程昱微微皱眉，随后又摇了摇头：“男人有功名利禄的心思，或者说有野心才是正常的。他真的没有一点野心，也不至于从顾家寨出来。

先不说他是不是可交之人。纵然他身有才学，那又如何。那些先贤大能者那个不是在未成势前，或可韬光养晦，或可刻意藏拙。能耐得住寂寞，忍一时诱惑。

这都是希望将来能有更多的成绩，有朝一日鱼跃龙门飞黄腾达，可是顾家辉却偏偏选择离开顾家寨，古往今来，单枪匹马着能建功立业的有几人？唉，他若真有大才，就真的是可惜了……”

“哦，是这样啊”柔儿目光一闪，“原本，孙女觉得祖父很看好顾家辉。孙女希望您能好好考虑一下……”

柔儿说得很委婉。

程昱却笑了起来，这个孙女外表高冷睿智，其实还稚嫩的很，缺乏锻炼。

“这样吧，这块令牌你拿去。你觉得有需要可以去找刑堂的人调查顾家辉，如果有必要的话，你也可以让刑堂的人去顾家寨”我随时欢迎”

被祖父看出了心思，柔儿一点也不意外，她是祖父一手带大的，自己的心思祖父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

顾家寨学堂

今年的学堂斗蛊，要比历年的都精彩。

人们第一没有想到的是，顾山行和顾药姬这两个丁等资质的学员都进入了三十二名。

往年的经验是，第一、二轮时基本上已经把所有的丁等学员都淘汰完了，只是极少数丁等学员能坚持到第三轮。

今年情况大不同了，居然有丁等学员进去了前三十二名，而且不是一人，是两个人，这让很多人都大跌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