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鼻涕泡的表演(1/2)
沈清这一倒下不单许宁心神大乱,陶钟更是连扑带爬涕泗横流。许阿母与许大娘忙坐在地上,一边掉眼泪一边撕了布条绑在了沈清胸口,哭声都不敢发出来,唯恐再惹了那些贼人的注意。
血迹流的慢了,但还是止不住洇湿了许宁的衣服。
警察总是姗姗来迟,这里的官兵也一样。沈家乱成一团的时候他们追在匪贼后面进了院子,沈家人没有再承受更多的伤害。
官兵一进门,许母就大哭到:“当家的,快架车救人啊,清子啊~”
许父与许大伯慌慌忙忙去架了车过来,抬着沈清就要上车。
院里一群官兵绑了剩余的匪贼,一个武官模样的年轻人走过来拦了许父他们:“不好就这样出去,先在附近请个郎中稍稍止血再走不迟。”
许安与许宏忙跑去请村里的郎中。那武官又拱手对许父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我有个弟兄与匪贼交手时不慎受了伤,现下无暇送他就医,还麻烦您待会子带着他一同去医馆。”
许父强打起精神应了。对方一拱手道了谢,门外的伤员便被抬了进来,与沈清一起放在了堂屋临时拼起来的床板上。一群官兵带着被缚的匪贼呼啦啦全部退出院子,上了马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宁庄村并不独许宁一家进了贼人,被抢出来的粮食撒了一地,好些都堆在了村尾的马车上,明显等着随时运走。
村里受伤的人不少,反抗激烈的俱都丢了性命,胆小略微反抗的也挨打见了红。一时间村里哭声震天。
许宏气喘吁吁的背着老郎中跑了回来,后面跟着提着药箱子的许安。待下了地老郎中深深叹了口气,皱着脸给沈清及留下的那名官兵上了药,嘱咐着让赶紧送到县上的医馆里去。
因着沈清的伤口很大,那位官兵的伤口更是深可见骨,医馆郎中只敷了药,剩下的就看患者的造化了。许父与许大伯一商量,带着止血的药,连夜奔去了州府。
许宁抓着沈清的手茫然的坐在一边,因着有两名患者,马车空间有限,因此除了许宁和驾车的许父许大伯,只有陶钟跟了来。
几人心急如焚,待进了城天还未见亮。车刚进了城不久,陶钟就喊了停,他跳下来对许父说去家里等着,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许父顾不得问陶钟去哪里,只喊了许宁指路。许宁终于恢复了点神志,带着许父往书院附近一家颇负盛名的医馆驶去。
然而太早了,医馆还未开门。许父只好赶着车回了许宁在这里的宅子。待将两位病人安顿在炕上,沈清已发起烧来。陶钟还未回来,许宁等不得他,又和许父驾着车去找其他医馆,留许大伯在家里照看着。
许宁带着郎中回来不久,陶钟也回来了。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身后带着行色匆匆的赵成明并一名老者快步踏进了沈清躺着的屋子。
屋里的郎中正在洗去沈清伤口上敷着的药膏,许宁按着他疼的一颤一颤的身子。赵四郎进来二话不说即喊了停,沈清由刚刚进来的老者接手。之前的郎中撇了撇老者没说什么,换手给另外一名伤者处理伤口去了。
许宁依然继续刚才的动作,在沈清偶尔模糊的喊疼的时候跟他说说话,搓一搓他未受伤的胳膊时不时安慰一番。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并未看进来的赵成明一眼。
倒是坐在炕下椅子上的许父和许大伯对赵成明道了谢。赵成明脸绷得紧紧的,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进的气势,面对许家长辈的道谢也只点了点头。他端正的坐在椅子山,双手攥得紧紧的,放置在膝头上。
赵成明目不转睛的盯着沈清看,沈清每颤动一下,他的眉头就忍不住皱的紧一点。当老者终于涂完了另外带来的药膏,他猛地站起来向前一步问道:“怎么样?”
“没有伤到要害,俱是皮外伤。但伤口比较深又长,得好好安养这,待退了烧便不碍事了。”老者拱手答道。
“既如此,你便留在这边,等沈家大郎的伤势好利索了,你再回来。”赵成明说到,又看了沈清一眼,看他迷迷糊糊的不曾睁眼,脚下磨蹭了半晌,抿了抿唇出去了。
从进来到出去,赵成明都没有正眼看许宁一眼,偶尔撇过去的余光都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意。
陶钟也没有与许宁说过话,从沈清受伤开始他就在哭,去县城去州府的路上倒是不哭了,只是一路都沉默着,进了城又直奔赵府找了赵成明,求他带着赵府供奉的郎中来给沈清看病。
郎中进了屋,他就拿着盆子一盆一盆的换水,进进出出,他没有同许家人说一句话。
直到赵成明出了许宁家的门,陶钟追出来。赵成明回头看着他没有说话,陶钟踟蹰了半晌轻轻问道:“你还欢喜我家大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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