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法国往事（1/2）

韩肖的新形象让阳子大吃一惊。

“猜猜是谁剪的，嘿嘿……”

阳阳在卖乖，阳子则故意不说她的名字。

“我猜是自己剪，会画画和乐器的人就是手巧。”

“切～”

阳阳故意扭头不看妈妈，不过很快母女俩就其乐融融了。只有韩肖一个人仿佛比之前更拘谨，身子挺得直直的，大概是没有适应新发型吧。

不过他倒是适应了早晚来到阳子阳阳母女俩家里吃饭，阳子给他添饭的时候已经不会感到过意不去了，只会由衷地道一声谢谢。

他一个人的饭量比母女俩加起来更多，托他的福，家里的大米提前半个月消耗光了。买米对阳子来说挺麻烦的，五公斤的大米说沉不沉，说轻也不轻，就算有电梯，从商场拎到公寓楼下手上也得勒出红印。

好在韩肖有心，有一天他和阳阳在家看书，中午阳子打电话回家，阳阳谈到家里没有大米了（米饭都是阳阳用电饭煲负责做的，不然妈妈阳子回家再做就太晚了），拜托妈妈下班路上买一袋回来。韩肖就在一旁放下书，说他可以去买，现在就去。

“那怎么行，反正妈妈也顺路。”

“总在家里白吃白喝，我会过意不去的。”

主要是为了让韩肖心里好过一点，母女俩同意了韩肖去买大米。这在他是第一次，询问了阳阳哪种牌子的大米比较好之后，他像一个南极探险家一样神情庄重地出发了，一个小时后才从商场回来，除了一袋大米，还带着一枝玫瑰花和一朵康乃馨。

“哎呀……”

“送给你。”

他把玫瑰花递给阳阳。阳阳没有想到会这样，接下画，禁不住脸红了。

至于康乃馨，当然是送给阳子的。她的反应和女儿如出一辙：

“哎呀……”

不过呢，毕竟康乃馨和玫瑰花含义不同，而且送花的人心意也完全不同，所以阳子不会脸红，也远比阳阳从容得多。她闻着花香，心想也许只要一枝淡淡的康乃馨，就能消除一天工作的疲劳，这个道理为什么人们就是不明白呢？

当然一锅香喷喷的白米饭也可以。阳子换下工作套装，换上居家便服，开始做三个人份量的晚餐。

直到周日阳子准备去法国料理餐厅，康乃馨和玫瑰都还没有枯萎。

这天，天气和上个周日一样好，而且更加清爽。因为昨夜下了一场小雨，雨水在清晨就蒸发了，只留下干净如洗的街道和天空。阳子从早上起心情就很好，隐隐地有一点悸动。她这一周都盼着这一天呢！阳阳瞧得出来，为了不让妈妈害羞，故意不提今天的安排，更不说什么“玩得开心点”，之类的话。

反正，越是在意越要装模作样，这点母女俩简直太相互了解了，简直不像母女更像朋友。

阳子今天也准备穿那双高跟鞋。

鞋子昨晚已经仔细保养过了，软软的小羊皮很漂亮，就连鞋底都一丝污渍也无。衣服不过是这双鞋子的搭配罢了：浅色长裙、吊带衫、白色亚麻衬衫。为了不让整体色系太浅了，阳子选了一条深蓝色的项链和同样颜色的耳环、挎包，加上她漆黑如乌鸦羽毛的长发，整体看起来十分和谐，任谁也要夸上一句美人。

只有阳子自己还不太有信心，出门前再三向阳阳确认今天的打扮。

“不可能更好看啦，除非再去商场买新衣服。”

阳阳笑眯眯地给妈妈鼓劲。她知道妈妈今天去餐厅吃饭，其实主要是为了见见那儿的老板。光听描述，她永远不可能知道那个老板有多好，就像光用文字她永远无法把韩肖的好记录下来一样。得配上图画、配上音乐、也许再配上一滴幸福的泪珠。

总之，妈妈开心她就开心，而现在还不是好奇的时候，过度关注反而会让妈妈有负担。阳阳深刻地明白这一点，所以关于那位老板的事就算再好奇也绝口不问不提。

阳子坐出租车来到那家餐厅，时间和上次一样，店里的光景也和上次完全相同：老板和年轻男店员正在一起收拾餐厅。

但也有不同之处，那就是那对双胞胎女孩儿这会儿正在餐厅门口陪一只小狗玩耍。柯基，应该是隔壁宠物店养的吧，看起来非常有活力，在草坪上蹦蹦跳跳滚来滚去的。两个小女孩也完全不顾身上穿着白裙子，和狗狗一起疯着，欢声笑语溢满了整个空间，感染了所有被生活琐事缠扰的大人们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