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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溪这才注意到手机屏幕上果真有一条祝笙十分钟前发来的短信，不过寥寥几个字：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进展良好，勿念，安。”

这种没有主语也没有说让谁安心，一看肯定是群发的短信让贺云溪心里果真比刚才更加踏实，一直悬着的那口气似乎终于放下，祝思南帮他顺了一下耳边的头发，似乎没有注意到贺云溪因为这个动作身体瞬间僵了一下，说道：“你的头发长了不少，老白要下山理发，我们一起？”

“……好。”

贺云溪刚将手机还给他，也不敢与他对视，微微侧头，却刚好和黑石彦男对视上。

犹豫了一下，贺云溪跟祝思南说了一声，朝他走过去。

“黑石教练。”贺云溪鞠躬后，张了张口，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黑石彦男也看出了他的窘迫，也不掩饰自己刚才盯他的眼神，开口问道：“你接下来的目标，就是通过你们华国九月份国家队的选拔赛吗？”

贺云溪不知道黑石彦男会问这个，不过尴尬的气氛被打破，他还舒坦些，点了点头，“是。”

“进入国家队以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