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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现在已经对你禁赛，如果你很快就要被雪藏，如果你很快就要被迫退役呢？”

“刚才我不过如实说了张涵接下来可能会面对的情况，你作为旁观者，就已经稳不住情绪，我刚才进去的时候张涵虽然怒气尚余，可是人已经冷静下来了——你能做到想他一样吗？”

训练馆里。

三位教练都沉默着，祝笙同样默而不语，打量着刚说完话，已经靠墙站着喘气的韩国选手。

张涵同样也还在消化刚刚听到的消息，韩国的这选手叫李一秀，是第一次来华国参加集训，说的话里似乎漏洞颇多，但是他刚才提供的证据却又不是假的。

三天前的确有人给他发了张涵和他男朋友的照片，他一开始还不知道谁给他发这些无聊的东西，只是皱眉删除，可是后来却又有人又不断的给他发，甚至后面还加了他和他前男友拍过的照片。

然后他终于慌了，距离亚州锦标赛开赛不到一个月，这还是他头一次参加国际赛事，任何人这时候发消息都显的别有目的，慌张之下，又想到宋银民似乎并不是特别喜欢他，于是转而将这件事告诉了朴英华。

“但是朴教练安慰了我几句，然后让我不要声张，她会帮我找到这个人，让我冷静。”李一秀揉了揉脑袋，“但是我没有办法冷静，因为后来这个人又给我发了消息，没有张涵的任何照片，全都是关于我的。”

李一秀似乎这几天受到的刺激不小，张涵看到他收到的那些消息，最后都有点同情这个李一秀。

啧，没想到居然打了个同道中人。

“我也知道自己是被威胁，可是我……这里不是韩国，家里也没有人知道我的性取向，我也不能说。”

很多韩国家庭都比较传统，李一秀又是独生的，当年和前男友分手也是迫于压力，再加上要进入国家队，李一秀只有狠心断绝和前任的一切关系，甚至将当初拍过的合照都统统删除，以为所有的一切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

“朴英华……”祝笙只是默念了这个名字，宋银民就抬起了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实际上张双和柴玥因为听到了朴英华这个名字，第一时间就觉得说不定给李一秀发照片的就是她，但是毕竟宋银民也在场，说什么猜测都不好。

“……我的职业生涯刚开始没多久，我不能……不能让舆论毁了我。对不起！”李一秀也知道自己有错在先，压灭心里憋着的火，对张涵深深鞠躬，虽然感觉张涵根本不在乎他的动作，可是愧疚始终蔓延在心上。

“所以你就对我下手了？”张涵嗤笑一声，“那要是给你发邮件的人让你去吃屎你是不是也去啊？”

“张涵！好好说话！”

张涵刚说罢张双就一巴掌甩到他头上，张涵看了一眼宋银民，见后者没有关注他，撇撇嘴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