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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贺云溪其他的什么也没说，只是单独的重复这三个字。

祝思南也不问他什么，但也同样不能回答。

世界上很多事都没有原因和理由。

他当年也不明白，师父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会有人在他的水里放兴奋剂？为什么会有人怀疑他在跆拳道界的成就？为什么在他去世之后，依旧有人觊觎他的名声，想要再度拿来商业炒作？

没有原因的。

人心的贪婪没有原因，很多时候都不过是那些人一时兴起罢了，他们从来都不在乎会因此伤害谁。

他不知道刚才贺云溪看了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当年贺雅承姑父的案子另有真相，虽然不知道背后是谁操控了案件的发生，可祝思南对于贺云溪此时的心情非常了解。

……这个时候任何安慰之语都没有用。

祝思南只有更加轻柔的拍打贺云溪的后背，给他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

贺云溪也不知道自己后来到底是如何才恢复了力气，从祝思南的怀抱里离开。

脑海里还清晰地记得刚才看到那些东西之后心里的震惊和愤怒，然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满心的愧疚与痛苦。

愧疚太深，痛苦太苦，其中还夹杂着二十三年都没有见过亲生父母的委屈……情绪终于在那一刻决堤，将他整个人淹没在深海之下，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