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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娜，你先回去，思南和云溪不在，不知道教练人手够不够，这件事，看来我要同父亲和祝笙师贤说才行。”

雪天的道路不是一般的湿滑。

祝思南即便心里着急，也只能规规矩矩的按照道路限速往医院开。

途中张意飞还打了个电话过来，他匆匆说了两句，也无暇和他详谈，挂了电话的时候正好是红灯，他侧头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贺云溪，空调的暖气终于让他的脸色好看了些，但是伸手一摸，额头还是滚烫的厉害。

祝思南想起了贺云溪第一天来致远的样子。

也是脸埋在羽绒服里，脸色青白，整张脸看上去小小的，俊逸之色被削弱，只让人觉得像是迷途的仙子忘记了回去的路，来到了不属于他的世界。

他摸了摸贺云溪的手，在车上吹了这半天的暖风都还没有让他的体温恢复，原本还平息焦躁又有些冒了出来。

“……我不是……没有关系……”

一直安静的贺云溪突然呓语了几声，双手无意识的晃动，将祝思南还覆在手背上的手紧紧的抓住——好像悬崖上的人拼尽全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

祝思南的手被抓的疼，但没有松开，任由他扣着自己的手。这条路现在正好堵车，他解开安全带，凑过去，轻声说道：“没事了，云溪，我在这里。”

“我不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