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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思南忍不住问，“你后来也没有和木简说点什么，化解昨天的尴尬？”

白夫之无力的摇头。

“化解尴尬容易，只要我说昨天是开玩笑的，木简就一定会当真，这件事也就过去了，可我不想再跟她说我是开玩笑的了。”白夫之拉开窗户，窗外灰色的天空让人莫名觉得压抑，祝思南也头一次听白夫之说话的声音这么沙哑。

“没想到第一次和她正式说喜欢，也是最后一次。”

祝思南没有说话，忽然想起祝笙师叔曾说过的一件事。

当年南安师叔难产而死，在火化场外，祝弨曾经单独扶着棺材，轻声的说过五分钟的话。

那时其他人都在几米外，祝弨的声音又小，没人听见他说了些什么，就连祝笙也不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只是从嘴型辨认出祝弨一定说了三个字：

“喜欢你。”

两年后他被收养，与祝弨相处的十年里，他才知道祝弨当年到底说的是什么。

他其实没说多少话，只是当时在扶着棺材的五分钟时间里，一直不断地重复同一句：

“师妹，其实我喜欢你，我告诉你了，你还能回来吗？”

祝思南其实不懂为什么南安师叔会去喜欢上一个有叛国罪名的人，而不选择痴情的师父。

毕竟师父人那么好，而那个人当时连她的葬礼都没有参加过。

他年轻的时候曾问过祝弨这个问题，但祝弨摇摇头，认真的告诉他：“雅承不是这样的人，当年的案子另有真相。至于你师叔……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她我喜欢她，她不知道这份感情的。”

“那为什么不告诉师叔呢？”年幼的祝思南问，“若是当初师父说了喜欢，也许师叔就不会死了。”

祝弨摸着墓碑上祝南安温柔而宁静的照片，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