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后悔（1/2）

温凉抬起头，看天上朝阳正盛，他伸长手臂，想抚摸南歌的头发，苦楚地笑，笑容里是隐忍的伤。

“南歌，别哭了，我喜欢看你笑，这些年，我知道你……你以后多笑好不好？”这么多年，这样久的时间，他做了他想到的，能做的一切，可是南歌还是为了谢未迟不开心。可能，感情真的不公平，并不是付出就会有回报的。

南歌却直愣愣地看着他，非常勉强的扯出一个笑脸对他微笑，她想她一直以为崇尚的真理错了，微笑真的不能解决所有窘境，比如现在，因为她已经笑到眼睛里聚满泪光。

“南歌。”傅熠辰缓缓威胁道，“下一枪，可不会打歪了。”

南歌没有说话，她垂下了头，酸涩的眼眶慢慢蓄积泪水。如果说了，谢未迟也面临同样的危险，如果不说，温凉真的会……

南歌觉得自己快疯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的那么没出息，痛苦时，只知道流泪。

她总是那样弱小，总是这样，如果真有神明，可不可以出现一个意外救救他……

谢未迟，现在，你在哪？救我……谢未迟救救我……

温凉一直望着她，只是一个交易地点，虽然重要，虽然谢未迟会亲自去，可还有挽救的机会，她真的就那样爱谢未迟，爱到不肯让他受到一点危险和伤害，其实，自始至终，温凉都知道在南歌心中他是比不上谢未迟的，可是他现在如此境地，竟也不值得南歌说出答案吗？

耳边传来了一声炸裂的枪响，看着地面上，那从温凉身体里流出的一小股血流，缓缓延淌至自己的膝下，南歌终于哭了出来，压抑的啜泣声，伴随着一滴滴落在那血液上的泪。

“这是你自找的。”傅熠辰收起手里的枪，对手下命令道，“把尸体扔下去。”

“不要，求你派人救他，我说，我肯说了。”南歌说话的声音带着绝望，其实，被人一枪击中心脏，根本没什么可能再活下来，可她还抱着一点希望，她后悔了，为什么不早一点说，为什么这样铁石心肠不肯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