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猜的？（1/2）

新月环顾了一下周围，癞子叔家在村西头，庄户们早出晚归的必经之路，她每日里坐在门槛石上看着人来人往，自然不是只为了发呆，村民口中的八卦悉数落入了她的耳中。

她见到一个妇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是冯大瘤子家的婆娘，每日里最好嚼舌根子，虽她不喜这类人，可这时候也没有其他的村民，只能问她了。

“冯婶，请问一下学堂在哪个方向？”

“在村东头，老柳树下，这条路一直走，过一座桥就到了。”

这婆子还没有说完，新月就赶紧抬起了自己的小短腿，往东边跑去。

这时冯婆子才反应过来。

“这丫头不是傻子吗？她怎么知道我家当家的姓冯的？”

新月早已经跑的没有影子了。

这个村子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兰里，不大，不一会儿她就跑到了学堂，学堂子里传来了朗朗的读书声。

她听说这里的先生是几年前来村子落脚的，学识渊博，很多外村甚至是镇上的学生都会慕名而来。这村子里也没有个大夫，那先生说不定看过一些个医书，略通医术呢，她只有来这里碰碰运气。

她先是拿来了一块石头，垫在了自己的脚下，扒在窗台上乌溜溜的眼睛，滴溜溜地往里看着，只见那个姚先生头戴一方纶巾，一把折扇轻轻摇着，眼睛眯着。

几个男孩子，忽然发现了新月小小地脑袋，有些坐不住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姑娘既然来了，就进来吧！”姚先生睁开了眼睛，对着窗台微微一笑。

新月听他背着《水调歌头》，心头一惊，他这是正好教到这呢，还是在暗示她什么？她不正是刚经历了骨肉分离，她的名字里刚好有个月字。不会这么邪乎的，肯定是刚好凑巧，管不了这么多了，进去就进去。

“新月，见过先生，求你救救我婆婆。”一进屋子，新月就噗通跪在了地上。

“她叫新月，真好听的名字。”

“人长得也好看！是你们村的吗？”

“我没见过。”

学生们议论纷纷。

“不敢当，孩子快起来，鄙人承受不起啊。”姚世元扶起了孩子，“这是怎么了？”

“我家婆婆久病在床，不慎从炕上跌落，疼痛难忍，我人小力薄，实在没有法子了，才跑来求助先生。”

姚世元本是个贪图清闲自在之人，从来不爱管这些个俗事，但遇到这样的事，当着这么多学生的面，却怎么也拒绝不了。

“尔等读完这篇文章，便可散学，为师去去就来。”嘱咐完学生，他弯腰看着新月，“姑娘，劳烦您带路。”

新月微微一笑以表感谢，赶紧带着姚先生回去了，她没料到这么容易就请到了他，她自然也是不知道这个姚先生在前朝时，曾有多少贵人愿一掷千金请他出山，他都无动于衷，今日竟然被一个小女孩请出了学堂。

姚世元知道救人的急迫，不敢怠慢，火急火燎地赶到了陈家。当他进门看到地上的陈母时，微微有点惊讶。陈母虽然躺在地上，但却盖上了被子直直地平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