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册（1/2）

当晚的糁弋持续到日出。

一部分长晦清算佗的人数，出了这种事，佗都会回厦一趟告知是否安全，有些佗会让别的代为转达。厦热闹起来了。一部分长晦与冬阼外出，有去始林的，也有四散开来去搜索的。消息用息传达十分迅速，事先交换了彼此的息，用于探知彼此方位，再用息控制飞鸟送去信息。

恪与一个叫一雩的冬阼去了始林，册佗如果躲起来很难找。他们本着不惊动的打算，漫无边际地在始林寻找，期望能有一两个飞上天利于他们发现。

在一个树洞里他们发现一个熟睡的册佗，两佗相视皆不出声等其醒来。恪指了指太阳，再指了指西落的方向，手指比划着天空摆动一下，意为等太阳再落那么长的距离，如果还没醒就喊他起来。

一雩轻点了头，和恪坐在了树洞两边开始等待。

哪知这册佗猛然惊醒，坐起身来看到洞口的他们便迅速起飞，一雩伸手想扯住他的翅膀，恪眼睛看向他的手，一皱眉一雩的手似被用力打下一般没抓住册佗，恪用息阻拦了一雩的粗暴。

“不要吓到他。”

恪点风追了过去，速度很快，保持在册佗一侧，背着手说并无恶意，有事询问。

册佗望着他却不停飞，恪抓了他的脚用力往下拽，册佗往下降了，一雩用腰间的绿藤绳抽向册佗的翅膀，他跌了下来。恪接住了他。

两佗一册佗坐在了树洞前，一雩捆住了册佗的一只脚，把绳子拽在了手中。册佗龇牙咧嘴的凶着他俩。

“你知道一个叫璺的册佗吗。”恪开门见山。

“永逝那个？”

“你知道他什么？”

“不知道。”

“那你说永逝那个？”一雩急了。

“我猜的。”册佗不再龇牙咧嘴，冷漠着。

“你难过吗？”恪问。

“什么？”册佗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的永逝之息奔你而来之时。”

册佗沉默了。

一雩看了一眼恪也没出声，他们便都不开口了。

“他和我们没什么不同，白头发，月白血。”册佗躺了下来，淡漠地开口了，不知他的“我们”是谁。

“喜欢作弄采冥嘉的佗。”

“他每天都是开心的样子。”

“会安静坐在树上。”

“也没有佗来看望他。”

静了一会，册佗不再开口了，恪解开他脚上的绳，起身说了句森会知晓你的坦诚，做了告辞的手势便离开了。一雩没有说话，只做了告辞的手势。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知道。”在空中时一雩问了句。

“册佗本就稀少，绝对是抱团的。”恪没说也是赌一下，“这个册佗的言语显露了他的温和，应当是与璺为一类，再去找另一类暴躁的册佗来问并不会有太大作用。”

“嗯。”

“你的领者选你和我走一遭你应该明白，多问多学。”这个冬阼是个新佗，刚入选进入冬阼。

“嗯，森会知晓你的真诚。”

“森也会知晓你的真诚。”恪停了下来，踩在树梢，“再去问别的册佗也只会是差不多的答案，我去河东找失落的佗，你随意。”

“一起。”

恪循着杲的息找到了在河东的杲。杲和斁在一个土茁部落附近，这个部落抓到一个因永逝沉睡的佗。他们在等入夜，白日下众多的土茁，他们躲不过已是土茁工具的木石，那些刀枪箭类的武器，他们的息无法控制。

斁说被抓的是个角佗。有的佗喜欢自己头上长角的样子，他们选择不割角，角的存在压制了息与佗本身的成长，导致角佗身形矮小且自保能力极低。

“都警告过不要去河东了。”一雩的语气中带着埋怨。

“探索与好奇不只是土茁的专有。”杲看了一眼那个冬阼，“入夜再救。”

敉被冬阼捡到决绝后，醒来就回了八层。在玤与禾罟的目光中脏兮兮拖着腿进了自己的屋。玤喊他，他没应声。

然后他就被拖进了玤的屋子，睡在禾罟的床上，被照顾着。

一切安稳下来，玤与禾罟都没有问出口。

“我想喝水。”敉在禾罟的矮床上想翻身翻不动，无法入睡。

“凉的还是热的。”禾罟问。

“他的断腿只能喝热的。”玤正在哄之岐睡觉。

禾罟煮了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