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厦(2/2)
近了敉发现,果然是长晦和冬阼的辩言演变为论剑了,觉决的树木也是可怜。
长晦、冬阼论剑用的是一种软木削成的剑,觉决的绿环种的都是这种低矮的软软树。软软树是可以长高的,可惜在觉决永远没空长高。
长晦和冬阼偶遇就会忍不住辩上两句,关于佗,关于厦,关于森,关于圆球与半球等等什么都可以辩。一般长晦与冬阼可以论剑的佗都会背着一根软木剑,代表自己可以接受论剑,有些没有的大部分都是喜欢动口不动手的。
此刻论剑的佗一个是月白色宽袍大袖的长晦,一个是素白色长裤窄袖的冬阼。规则是谁的剑先断便输了。两个佗都很小心,都是老手了,打得小心翼翼,依此下去,打到日头高升都有可能。
二佗论剑的地方是长晦议堂的堂前广场,这个冬阼是来搞事的。敉感觉事情变得更好玩了。
敉边上蹲着一个刚成年的佗在画画,一个编织包躺在地上,敞开的口子露出几根彩色的干牡荆草。让敉在意的不是牡荆,是扎着牡荆的细绳编织法,这种四股编法他和玤一起学过。
前来观赏的佗愈发多了,其中有不少的长晦与冬阼。敉突然觉得很无趣,起身点风走了。
抵达八层屋前的白玉石环,他看见禾罟在给玤掏耳朵,旁边禾罟造的摇篮里睡着之岐。玤侧卧在地垫上,头枕在禾罟大腿,享受着禾罟给他掏耳。
掏耳朵是很私密的事情。只有绊之间或者信任的佗之间才会互相帮掏耳朵。那种痒痒的感觉类似于舔耳这种行欢之事。
敉面无表情地点风上了自家屋子二楼,放下琴和笔记,再次飞身出门。
他踏风很快,绕过森,直飞始林。在离麻橤丫炟不远处歇下,双足点在树梢上,嘴里发出尖锐的“行不得也行不得也”声。
一阵风袭来,敉的前方树梢上停驻一个册佗。这个册佗头顶葛藤环,嵌了一朵冥嘉在右侧,不过都枯了。
“你还知道来看我啊。”那个册佗说着撒娇的话,却是冷漠着脸。
敉直接冲了过去,抱住册佗,用舌头和唇瓣舔舐他的左耳轮廓,顺手扯掉了碍事的花环。册佗没有手,挣脱不得,双腿也被敉分开夹紧一只。一时间双翼都忘了扇动,直直落下,敉搂着他点风飞起。
“璺,舔我。”敉开口了,热气呼向册佗的耳内。
册佗没有再反抗,开始舔敉的耳朵,细致地绕耳轮一圈,进到耳廓结节、耳舟,再到对耳轮廓,舌尖伸入三角窝,向下舔到耳甲腔、耳屏,唇瓣含住耳垂,再张嘴吞下整只耳朵,像是要吃掉,却温柔地向里哈气。
敉一下受不住用息不稳,在空中落下,又被璺带飞起。他用眼睛蹭着璺脸颊,璺的颈部,扯掉璺身上简单的裹身布,又蹭向锁骨。
“不能丢。”璺期期艾艾地说着。
敉将布绑在了自己腰上,脱下上衣和璺裸身贴紧,相互蹭着颈窝。他的手抚摸着璺的双翼根部,惹得璺一阵颤抖,从双翼到脚趾。又跌了下来,半空时敉再次点风而起。
“想睡觉。”敉的声音低沉且柔弱。
璺飞去了自己的树洞,和敉躺在里面耳鬓厮磨,蹭着蹭着便都睡着了。
第二天的声乐课,敉没有缺席,准时抵达。禾罟问他去哪了,找他借笔屋里没应声。
敉淡淡地说了句出去了便不再理会禾罟的追问。
回去时敉也借口说有事,让禾罟先走。可是禾罟傻啊。依旧每天对着敉傻笑,想和他一起上下课。连玤都察觉到敉的疏离。
敉也不再去玤的院中,多数时间都是躺在自己院中的躺椅上,日头烈了就去二楼的阳台小榻上,半只手臂从栏杆处垂下。他已很久没有入睡了,自从那天从璺处回来。花架上的花他也许久不管了,禾罟改造过后极少需要修剪。
倒是玤院中禾罟移植的冥嘉都长得极好。之岐学会了说“绊绊”,禾罟认全了音符,玤的头发长到了蝴蝶骨上方一点。
半球纪元一七九罗预第八三六个月升,敉又去始林找了璺。
敉需要舔耳拥抱的行为助他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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