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冬萍的圣诞往事（4）（1/2）

她那双冰冷的手掌在他的后背摩挲着，顺着脖颈缓缓向下，直抵尾骨。

尽管面向墙壁，淋浴洒在脸上，他依然可以感受到身后那细微的气息。她就那样坦诚地站在他的身后。

她的指尖如此纤细光滑，骨感分明。她的手掌伴随着纷纷落下露珠渐渐温暖。她的肌肤无言地散发着光与热。

“你在想什么？”

她的手掌沾满了沐浴露，轻轻滑过他的后背。

“我在想，你真像我梦寐以求的老婆。”

“喔，是吗。我这推拿的力道还可以？”

“萍，小时候做梦都想找到这样一个老婆……”

“哪样的？”

“就是洗澡时肯帮自己搓背的。”

“为什么非要搓背是成为你老婆的标准，会做饭就不行了吗。”

“那不一样，”他始终面对着墙壁，配合着她，“只有搓背最真实，既然是夫妻，就要接受对方肮脏的一面，你看毕竟女娲造人是用的泥巴……”

“这证明了什么，敬远，你知道吗。”

“不知道。”

“证明了我没有洁癖。”

“洁癖也未必都是洁净无瑕的啊，关键是能否接纳彼此。”

“你的后背还算结实，一定背过不少女孩子吧。”

“算上你，不过三个。”

“抬起胳膊，”她默默说道，“话说你怎么看待腋毛？”

“怎么看待？这个问题好奇怪。”

“女生该不该留腋毛？”

“顺其自然吧，腋毛又做不了自己的主。这不是女权主义的问题吧？”

“为什么这样说？”

“他们说你是新女权，有次阿健对你吹了声口哨你就跟他翻脸……”

“那是我看不惯他那副作风。”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出门在外，不要总是妄加揣测为好。”

“好，以后会注意。”

“其实，这也不怪你，归根结底是我们太孤独了。”

“远，你真觉得我很女权吗。”

“其实我觉得……女权运动也许一开始就是假象……也许有一天实在，但绝对不是现在……何必呢？何必让自己不痛快呢，无非是蚍蜉撼树罢了……”

“你真这么觉得？”

“其实我什么都不在意，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换个话题吧……”他实在不想讨论女权主义，什么萨特啦波伏娃啦一概不管，“喔，对了，我有一本很老的《道德经》，有空看一看吧。”

“后面也干净了，你到后面来吧。”

他随即转身准备后退，狭小的空间雾气氤氲，洁净的身子映入眼帘。

第一印象是白，第二印象是大。

“怎么愣住了？难道上面有橘皮样改变？”

“没什么，只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

“不喜欢大的？”

“确实有点不太能接受，总感觉在向全世界宣扬自己是哺乳动物……”

“真的假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不喜欢大的呢。”

“态度归态度，胸大归胸大，你是你，我不会混为一谈。”

“你这样一说，我倒感觉怪怪的。”

“抱歉，我这人不怎么会说话。”

“之前和你在一起的姑娘，不是很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