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尘封的冬季恋歌（4）（1/2）

转过影壁后的竹林，便是百十平米的庭院。紫藤说道：“没想到你爷爷家还挺有意境呢？”

竹林挡住了大部分的风雪，二人一前一后走着。“哪有？总共不到几十棵竹子，”他转过身看着她，说道，“竹子上有雪。”

两棵槐树一东一西立于墙边，庭院正中是一棵山楂树，几十步之后则是两棵石榴树。不过最引人注目的则是院子里的两棵梧桐，一棵在大门南墙角，另一棵在东屋门前。如今合抱之木挺拔二三十米，原是敬远祖父母成婚之日种下的，老人们说梧桐树招凤凰，图个吉祥如意。

北方乡村的房屋基本是青瓦白墙，祖父家也不例外，西屋是旧屋，祖父的书柜陈列于此。整个书柜就占了五分之一的面积。东屋是新屋，分里屋和堂屋。大梁上一行墨笔大字——壬午年某月某日，是祖父所写。里屋里有前后两张床和一个衣橱。堂屋正北则是八仙桌黑木椅，其上则是两大伟人的画像。靠东的位置是沙发饭桌，西面是柜橱电视。

“很平常的布局。”紫藤看罢心想。

“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拿毛巾。”

“嗯。”她点点头说道。

他拿来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她。“全都湿透了，你先擦擦身子，我再给你找件干净衣服。”语毕，他走进了里屋打开了衣柜。

不一会儿，他便拿了一套干净的衣裤放在了沙发上，她却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这……不太好吧？”

“你放心，我不会偷看的。要不你进去换？”

“……”她面露羞色。

“都这时候了，你还在乱想什么？”他拉起她那冰冷的右手，将衣服塞给她，“快进去把衣服换上，一会儿把羽绒服拿出来，我点上炉子给你烤烤。”

她看了一眼手中的衣服，一件白色衬衣，一件黑色运动裤。

“衣柜里还有羽绒服，你换好之后再挑一件。床下有棉拖鞋，灰色的那双是我的，我没脚气，你将就着穿吧！喔对了别忘了毛巾！”

“知道了！”她终于被说服，只好进里屋准备换上干净的衣服。她脱下湿漉漉的衣物放在一旁，只剩下内衣内裤，雪水早已融化在白色灯光下闪烁，浸润在她的肌肤上，缓缓散发着热气。

她回首瞥了一眼身后，里屋的门关得死死的。他果真没有偷看，果然是正派君子的作风。她羞红了脸，突然陷入了一阵矛盾的思绪当中，自己究竟是想让傻木头偷看呢，还是不想让他偷看呢？

窸窸窣窣褪去内衣内裤，毛巾擦拭干净身上的雪水，黑色的丛林在闪烁，小巧的金丝雀在沉睡，换上了敬远的衬衣裤子，丛林隐去，金丝雀消失。她轻嗅到衣服上肥皂水的味道，那也是他的味道，这是第一次，第一次离他如此之近。

一番收拾后，她起身站起，拉紧裤子上的松紧带，打开面前的衣柜，找到一件黑色羽绒服，看模样不像是中老年款，应该是他的。打开门静静走进堂屋，他正坐在炉子旁烧水。

“水一会儿就开了，你先坐一会儿，”他转过身继续说道，“你饿不饿？”

“饿倒是不太饿，就是肚子有点疼。”

他立刻站起，握住她的左手，严肃地问道：“肚子疼？具体是哪个位置？指给我看看。”

“这还有什么说法吗？”她边揉着腹部边抬头问道。

“肚脐以上可能是大肠的问题，肚脐以下一般是小肠和子宫的问题。当然也不是那么绝对，比如肚脐之上还有一部分是胃的问题……”他一本正经地娓娓道来。

“其实也没什么问题啦，就是小腹疼而已。”

“那也不行！介不介意让我看下？”他变得格外严厉。

“傻木头！说了不让你管了！”她气得自己更加疼痛，赶忙揉了揉腹部说道，“其实是我快来那个啦！”

“哪个？”

“例假。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