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河西怪人（五）（1/2）

曹宪捂住嘴偷乐，许褚分明就是故意不让云牧说完，以报之前被他戏弄的仇，她全都看在眼里，黑高个的外表下也装着一副傲娇的模样。

云牧无语，瞟了一眼这个壮实的大汉，许褚看都不看一眼，转身就走到了曹宪的身前，关于玄师强弱之分的讲解结束，此时身后的星辰珠已经收了回去。

曹宪踮起脚尖，墨红色的道袍上因为在外驻足已久，染上了不少的尘埃，看起来有点脏兮兮的，她挥手拍打着袍上的微尘，然后将视线移动到了遗迹深处的那团黑暗。

离所处的位置不远，有一个入口，那里便是眼前巨大遗迹的唯一入口，起码目前看来是唯一入口，虽然听见少年说自己认识冰帝，她震惊了好久，但是随着站在巨大遗迹面前，她原本躁乱的心再次变得安静下来。

“这……这是？”

许褚绕着石柱走了一圈，观察周围的环境，走回来的时候，手中紧握着一块墨红色的碎布。

云牧说道：“大叔，你带一块破布回来干嘛？一个大男人，什么不捡，非要捡一块破布。”

那是一块看起来刚刚被扯下来的碎布，不是很陈旧，看切口，应该是被遗迹前的怪石勾住扯落的，不过说来奇怪，那颜色和材质竟和曹宪身上那件红袍有点相似。

云牧刚想开口询问，只见曹宪的脸上再看见许褚手中握着的那块碎布时，笑容渐渐凝结，她抢过那块碎布，双手捧着看了又看，眼眶突然有点湿润了。

云牧用肩膀抵了抵许褚，露出异色，说道：“你家小姐，这是怎么了？”

许褚脸色漠然，大概是猜出了什么，他见到这块衣服上扯落的一角时，觉得很熟悉，就带回来了，再看见曹宪那僵硬的表情，恍然大悟了，他低声说道：“这不关你的事情，我再告诉你一个这个大陆的规则，帝国人物的事情最好少问，不然引火烧身。”

一阵大风吹来，将云牧的发丝吹得猎猎作响，眉眼因为近日奔波寻找工作而生出的疲倦，此刻在强劲的风中显得更加沧桑，这一段时间，少年已经经历了太多，此时听见许褚所说的帝国人物，他偷偷看了眼曹宪的侧脸，她是魏帝国的小姐，她的秘密便是帝国的秘密，他确实不该多问，所有的大人物都会有自己的秘密，曹宪也不例外，云牧没有继续追问，不是不好奇，更不是畏惧了许褚所有的引火烧身，而是看见曹宪那动容的侧脸，不忍心追问。

两人沉默地守在原地，看着少女的背影，他们挺着身躯，就像等待命令的士兵。

曹宪失落的脸色持续了好一会，直到日渐西沉的日光落在她的跟前，她才恢复到正常来，转过身去时，发现云牧和许褚都在看着自己，她低着头说道：“我们往里面去看看吧，沙女妖应该就在里面了，刚刚那块碎布和我在河西入口途中听说的一件事很像，我一时间担心起来就失礼了。”

她说完后看了眼许褚，男人背后的长刀赫然地悬挂着，表情严肃。

云牧听着她的话，原本纯粹的眼神里打转着疑虑，他说道：“是什么事？我刚刚见你好像识得那碎布一样。”

曹宪点点头，偷偷将那块墨红色的碎布收进了袖子里，然后想了一会，说道：“之前我和将军在河西入口的时候听说过一件事，一个长安城的孩子被沙女妖扮成母亲骗走了，他消失的时候穿的就是一件红色衣服，所以我刚刚见到那块碎布时，不觉就替那孩子担忧起来，是否遭遇了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