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往事的回味（1/2）

黄莺莺失笑，道：“哎呀！我的玲珑大师兄，听说一万二千年前，你自己参加三岭五寨比武大赛的时候，也不过才进了前四强而已啊！”

圣虚子玲珑道人被妻子翻出老帐，面上顿时有些尴尬，道：“那我还不是┅┅还不是那个时候心里念着，比武大赛的头天晚上还跑去找你，与你一起溜出来在连清门主峰‘盘龙桥’之上同看星星和月亮，一夜没睡。到了比武大赛的时候，一点精神都没有了，哪里是陈独霸师弟的对手？”

“呸！”黄莺莺啐了他一口，但脸上泛起了淡淡红晕，看去温柔无限，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年轻时的那个夜晚：“陈师弟天纵其才，绝顶聪明，我们这一辈弟子中，除了玄一魔掌门师伯外，在道法修行上更无第二人比得上他。你算什么？当初进了前四强，已经让你师父宇宙魔王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居然还想着打败陈师弟吗？”

圣虚子玲珑道人呵呵一笑，明显心情也好了起来，道：“陈师弟他自然远胜于我，不过你当年却在他与我之间选了我，可见我还是有比他好的地方。”

黄莺莺白了他一眼，道：“我是当初鬼迷了心窍，瞎了眼了，才会跟着你的。”

圣虚子玲珑道人听了，也不生气，只是看着妻子，呵呵笑着，眼中满是笑意，忽然间伸出手去，拉住了妻子那柔若无骨的手。

黄莺莺瞪了他一眼，悄声道：“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肉麻做什么？再说等一会星星小师弟就要过来了，被他看见那像是什么样子！”

圣虚子玲珑道人但笑不语，黄莺莺微微低下头来，却也没有把手抽回来。

夜色如水，四野无人。清凉的晚风悄悄吹过，拂动夜色里的树梢枝头。

树林里头，很是安静。

半晌，黄莺莺忽然道：“其实，我觉得星星小师弟现在这个样子，倒和你当年很是相像。”说着，她抬起头，向圣虚子玲珑道人道：“你自己有感觉吗？”

圣虚子玲珑道人怔了一下，道：“不是吧？”

黄莺莺微笑道：“你那是什么表情？其实当年你看起来也似乎是傻傻的样子，谁都以为你比不上那些意气风发的师弟们。但最后在你连清门西岭一脉之中，成就最大、道法最高的反而是你，你师父后来也把首座之位传给了你。”

圣虚子玲珑道人哼了一声，道：“我那个叫做内敛，可不是傻。”

黄莺莺失声笑了出来，摇头笑道：“你这个人啊！年纪大了，脸皮也厚了不少，真拿你没办法。”顿了一下，她接着道：“不过说到星星小师弟呀，我就不信你没看出来，以他这一两年间的表现，纵然不如凡点点、欧阳凝香那般的聪慧资质，但也不能说是傻瓜，我看他至少也在人中之上。只不过头些年来，被你冷落，心中有些自卑，看起来便缩手缩脚的有些木讷而已。”

说到这里，黄莺莺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沉默了片刻，才道：“但我一直想不通的便是，当年最粗浅的太极混沌道第一层道法，他怎么会足足用了比普通人多三倍的时间才能修好呢？”

圣虚子玲珑道人摇了摇头，吐出了胸中一口闷气，淡淡道：“现在也不用想那么多了，等一会星星小师弟来了，我自然要好好问一问他，这些日子，他究竟干什么去了？还干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出来？”

黄莺莺看了他一眼，道：“那你可不要等一会对他又是凶神恶煞的样子，他还没说话，便被你吓得话也说不出了。”

圣虚子玲珑道人哼了一声，道：“也不知道怎么，我有时候看着他那个样子，心里便有一股牛脾气出来。”

黄莺莺微笑道：“其实你还不是想让你这个目前最有前途的弟子更好些，不但在道法上更进一步，就是在平日里对人处事，你也想要他像高洪忠、张显威那般，左右逢源，将来……”说到此处，黄莺莺微微叹息一声，停口不说了。

圣虚子玲珑道人默然片刻，道：“怎么了？”

黄莺莺看着他，似乎犹豫了一下，才道：“玲珑，以你的性子，过了这么多年，也不曾见你改的像当年陈师弟一般，所以……”

圣虚子玲珑道人沉默了一会，缓缓点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不用说了。”

黄莺莺看了他半晌，忽地笑道：“若是星星小师弟知道，他这个一向看不起他的大师兄，居然对他期望最大的时候，不知道他会高兴成什么样呢？”

圣虚子玲珑道人哼了一声，一脸不屑，转过头去，道：“就他那个笨瓜样子，还让我对他期望最大？别做梦了！”

黄莺莺在他身后，微笑地看着他，感觉到依然握着自己手的他的掌心，温暖而宽厚，仿佛，这一万二千年的岁月，一点也不曾改变过。

她悄悄的，也握紧了他的手。

凡星星与灵珠陈龙洲离开了巨汉大无常和他师父混世罗汉住的地方，向回来的路走来，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巨汉大无常那瓮声瓮气的笑声。一路之上，但见夜色渐深，除了几个守夜的弟子，众人都慢慢向住处走回去了。

眼看着快要到连清门西岭所住的那个洞穴了，灵珠陈龙洲心里有些不放心，转过头来，对凡星星道：“星星小师弟，刚才我对你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

凡星星道：“是，七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