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如果需要杀人（1/2）

如果有一天，需要你亲手杀死某个人，你会拿起手中的刀吗？

十分钟前问叶一言，他会告诉你每个人心中都有道德律令，十分钟后，他双目充血，双手紧握成拳，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出了这样的事情校方也很抱歉，会给你一定的经济补偿，我们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说了，乔乔一定不会自杀的！”叶一言以为自己会大喊出声，但是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几乎只剩下气音，一不小心就会哽咽，暴露他的惶恐与懦弱。

“叶先生，请你节哀。”

“滚！”

叶一言，父母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因飞机遇难离世，从那之后他就与小四岁的妹妹叶一乔相依为命，中途没有亲戚抢夺家产，反倒是有看他们可怜的亲戚邻居时不时地接济点，两个人靠父母留下的存款长大。

可就在刚刚，叶一乔接到了叶一乔学校的电话，说她跳楼自杀了。

愚人节都过去半个多月了，还搞什么恶作剧？

他下意识地以为这是一个诈骗电话，可是一看号码，的确是叶一乔他们班主任的，声音也是那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肯定有哪个环节出错了，叶一乔多乖的一个小姑娘，笑起来的时候还有两个小酒窝，既喜欢撒娇又特别懂事。

叶一言放假在家，她就恨不得一天到晚变成他的小尾巴，家里早就被她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了。叶一言就让她放着自己来做，叶一乔表面上乖乖地点头，却偷偷把家务活都做完了……

为了能够就近照顾叶一乔，叶一言的大学就是在本市读的，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殡仪馆，一块白布遮住了叶一乔的面容。

工作人员拦着叶一言，“叶先生，她刚刚被送过来，入殓师还没来得及给她化妆，跳楼身亡的尸体可能有点……不美观。”

何止是不美观，对叶一言这样的年轻人来说，应该算是有点血腥和恐怖了。虽然是亲人，但是看了之后变成了噩梦，再回想起来可能就没有多少亲情了。这样的事例又不是没有过。

叶一言一把甩开了工作人员的手，掀开了白布。

叶一乔的颅骨已经变形，原本白净的脸上沾满了深色的血污和其他浆液，已经看不清原来的面目了。她的眼睛大大地睁着，眼球像是要脱眶而出，显得狰狞而可怖。

工作人员见多了各样的尸体，在接受直接冲击的时候还是把头偏过去了一下，才说：“叶先生，人你也已经看到了，让入殓师接手吧。”

叶一言放开了手。

再怎么难看，叶一言也不觉得恐怖，他觉得愤怒。

乔乔是个爱臭美的小姑娘，就是穿着校服也要想着收一下腰，改一下袖口，平时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怎么会希望自己变成这样？就是要自杀，也不该选择这种方式。

他一定要找到真相。

可是所有人都告诉叶一言，叶一乔的确是自杀。